那人停了脚步，回看他。

    “那是九天神，是神主的居所。你知这座殿的基底，是用什么材料的么？”

    姜照一扫过四周。

    人山人海，沸反盈天。

    姜照耳朵抖了抖，“……神主？”

杂的声音开始姜照耳畔。

    那人哈哈笑：“果然是人间耳目闭的小虫！你可知，这世上已无修界的名了么？”

    “看见那座殿了么？”他抬手指向天边虚影。

    姜照彻底懵了：“什么？”

    姜照和那张面如恶鬼的脸甫一对上，竭力让自己面上的笑看起来没那么僵。

    姜照抱着双臂，不由走慢了些，勉力睁开。

    恶鬼脸满是怜悯：“曾经的修界，绝大分人都不归顺神主的统治，可惜渺小的虫，安敢与日月相争？那些反抗神主的修士——当然，也包括云外天的虫——统统被废去了灵灵脉、丹田识海，真正成了他们痛恨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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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照愣：“嗯？嗯……”

    姜照魂不守舍地跟上他，过了会儿才说：“……我不是人间来的。”

    城的一切也很熟悉。

    恶鬼脸呲开一个森冷的笑：“白骨。那些胆敢违逆神主意志的臭虫，从他们上扒来的骨。哼，都是骨，还正正好适合。”

    那人着小调没他，继续往前飘：“果然是打人间来的小虫，没见过世面……若真是那些个云外天余孽，反倒没这么明显。”

    只是唯一的不同，便是在极远极远的天边，挂着一座庞大殿的幻影。

    尊敬、恐惧、崇拜。

    他话音落，满意地看见姜照一瞬煞白的脸。

    姜照站在城门以，恍惚地以为自己又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人声中，他颤着音调说：“咱们，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那张恶鬼脸很明显地掠过一抹诧异，而后又仿佛更加笃定了什么。

    其布局、其繁盛，简直像望城的复刻。

    恶鬼脸又飘回来对着他，似乎很兴趣：“不是人间、也不是云外天，你和你哥哥莫非便是神主要找的域外来客么？”

    谈到“神主”，恶鬼脸顿时浮起一霎复杂的绪。

    姜照没太听懂，但还是一五一十地：“我和我哥哥都是修士，来自修界。”

    “你当真什么功课也不便幽冥了么？”那人，“自是去证明你的份。若你份确无不妥之，自然便能留在幽冥为神主事。”

    “大哥、大哥……”他忙声喊。

    不。

    姜照心里涌起一不祥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