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锦当真快乐吗？如若他快乐，为何这泪如此痛苦，如此炽，几乎要将他伤。

    白澈像是失了魂一般，怔怔地盯着手背上的泪痕神。望着他这副模样，白锦再也忍不住泪，几乎是泪如雨。他仓皇地抓住白澈的胳膊，像是溺之人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说来的话满希冀，听起来又显得伤心。

    “七哥，七哥，我已经同墨璟说好了。”像是怕白澈不相信他，白锦赶忙坐直了，摆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他仍旧想要望着白澈的睛，可白澈垂着眸，睫遮住了大半个漂亮的双目，让人窥不见绪。

    “我已经同墨璟说好了，刺你的这一剑，无论对错，他都能将此事，作为恩怨的释怀。”在白澈面前提到墨璟，白锦心中仍旧是有几分忐忑。他知自家七哥向来不喜墨璟，向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他是白锦。

    他偏要将两者都握在手中。

    自家七哥向来是个不肯低的，除非在他认为，是墨璟退了一步，他才会屈尊降贵地去合。所以此时他不是在撒谎，而是使用了一招缓兵之计。白锦知，墨璟较白澈而言更温柔些，为人也更雅正端方，说服他的难度相应地也更小。

    白锦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仗着墨璟对自己的喜和慕，人所难地让他放对白澈的仇恨。虽然他不知白澈和墨璟之间恩怨的细节，可白锦清楚，在此事上，定是墨璟吃了亏，所以父王才会对白澈受伤一事睁一只闭一只。

    可事急从权，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见白澈面上神有些松动，像是冰悄然裂开了一，白锦心中为之一颤，顿时受到了鼓舞，一时连哭都不想哭了，加把劲儿地想要将那裂凿得更大些：“七哥，既然墨璟已经退了一步，你能不能，就当是为了我——”

    想要彻底地说服白澈，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单一个墨璟退让并不能够让白澈动摇，可是拿苦计来，效果或许会有不同。白锦用手背潦草地了一把面上的泪，心仍是酸，依旧用着那副听起来让人心疼的哭腔。

    “你能不能为了我，也退一步，不要同墨璟这般相斗了。”白锦抿了抿，思忖着接来要说的话，他的泪痕在了脸上，微风一，有些轻飘飘的凉，“每一次你们的争吵，都会让我到痛苦。我没有办法调和，只能夹在中间，两边都讨不到好。”

    听到这里，白澈终于舍得抬起自己的目光，他的视线落在白锦涕泗横的脸上，虽然泪痕了，可那一泛白的印，存在极地彰显着主人的心绪不平。白澈轻轻叹了气，继而缓缓摇了摇。

    看着白澈摇的动作，白锦的心顿时凉了一半。可他仍旧抱着残存的希望，认为是自己的理解了问题。他不敢发问，害怕问题会将自己薄弱的幻想狠狠戳破，他不愿面对的现实来。

    可白澈显然没有他这般的心思细腻，见白锦不声，他便言打破了这虚假的平静。白澈的语气很淡，带着无法掩盖的疲累和虚弱。他的神不济，本该早早休息，可今日是难得的推心置腹时刻，他不愿就这样错过。

    “小九，若我执意不愿同墨璟和解，你会如何？”没有给白锦思考的时间和回答的机会，白澈自顾自地补上了自己的猜测，“你是会为了墨璟，远离青丘，住在龙。还是会为了我，离开墨璟，从此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