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却听他老师讲过百家诸之间的故事，这可比背书有意思多了，他特别喜听。

    张老太傅捋须笑：“你娘给你起这个名字，应当是希望你能像鱼儿那样优游从容过一辈，而不是像你爹那样连自己的命都给了江山社稷。”

    庄、惠两人说的是鱼，实际上说的却是两不同的人生态度。可惜他们如今全都了京师这个名利场，江从鱼还早早得了当今陛青，恐怕没法和庄那样快活自在地“曳尾于涂中”了。

    前路难料啊！

    江从鱼愣了愣，接着才虚心求教：“您的意思是我这字写得潇洒从容吗？”

    张老太傅仍是慈眉善目地笑着，说的话却伤人得很：“我的意思是你这字写得当真是自由自在，瞧着一章法都没有。”

    江从鱼：“……”

    哼，再过几年，你且看我！！！

    江从鱼遭了打击，蔫了吧唧地回了斋舍。韩恕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江从鱼把张老太傅埋汰的话讲给韩恕听，这位“张门”师祖看着和善，实际上坏得很！

    这话叫旁边的何言听见了，不免刺他一句：“人张太傅当你是亲近的晚辈才提你几句，那些不想你好的才一味地夸你。你倒好，还在背后埋怨起人来了。”

    江从鱼一想，似乎是这个理。

    要是看到不喜的人得意忘形觉得自己天第一，他肯定不会去破的。不仅不破，还要在旁边煽风火，好叫自己能看个乐。

    江从鱼连连，一脸动地说：“你整天想告我状，想来也是把我当成亲近的朋友吧！”

    何言：“……”

    才不是！

    两人拌够了嘴便各自洗漱睡觉，养蓄锐等着第二天参加分斋考试。

    今年的新生有三百二十一人，可以分个十一斋，每斋可能留一两个空缺，但不会太多。这些人大多都是家在京师的官宦弟与勋贵弟，只有少数是各州县举荐上来的优秀生员。

    经过半个来月的接，江从鱼不说与里所有新生都打成一片，至少也认识个三分之二。

    只见他从本斋走到考场的路上就没消停过，见到别斋的新生他兴采烈打招呼，见到来协助夫维护考场的老生他也兴采烈打招呼。

    何言咕哝：“你嘴就不嫌累的吗？”他觉自己一个月说的话都没江从鱼这一早上说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