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又写了一个多时辰，江从鱼才算是把厚厚一叠卷写完。他将答卷收拾整齐，举起手问周直讲能不能卷。

    周直讲走过来收走了他的答卷，让他赶离开，别影响其他人答题。

    江从鱼大摇大摆地离开考场，走过后排的何言边时还好奇地往人家卷上看了两，见人家卷上空着一片还面同。

    何言忍不住瞪了他一。

    江从鱼麻溜跑了，他赶着上茅房呢。

    等到了吃饭的，其他人才陆续卷来。

    相熟的人纷纷跑来找江从鱼对答案，江从鱼来者不拒，谁问他都和人家聊得起劲。他浪够了与韩恕一同回斋舍，就见何言正在那里偷偷抹泪。

    江从鱼凑过去关心：“你怎么了？”

    何言不吭声。

    江从鱼白天见过何言的答卷，瞧见何言这模样已猜了大概。他说：“只是个分斋考试而已，考砸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往后可是每个月都要考试的，照你这么个哭法，我看一年考来你都得哭瞎。”

    何言抿。

    江从鱼就没见过何言这么别扭的，忍不住嘀咕：“今儿考的都是经义题，自己记没记住你心里没数吗？总不能是考试前觉得自己没记住的这次肯定都不考，看到题目才傻了吧？”

    何言抹了泪，反驳：“我就是考的时候没想起来，回来后一看书才发现我是会的。”

    江从鱼：“你这是一考试就张，还是考得太少了，以后多考几次就好啦！得亏你现在早早发现了这个病，要是等以后了科场才发现岂不是白备考了？到那时你三年三年又三年地耗去，都不知猴年月才能为你家陛效力去！”

    何家有爵位可以给何言继承，但爵位只能领俸禄和赏赐，不会直接给他授实职，他当真想要为陛效力还是得自己去考。

    何言听江从鱼这么一安，心里竟真的好受多了。他挑起了江从鱼话里的病：“什么叫我家陛！”

    江从鱼往枕一躺，笑眯眯地说：“一提到你家陛，你就支棱起来了，不知的还以为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呢。”说着说着他都好奇起来了，支起脑袋向何言追问，“你经常见到陛吗？陛什么样？”

    何言倒是想经常见，可楼远钧忙于国事、日理万机，哪里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思及江从鱼平日里是什么德行，何言又瞪了江从鱼一：“陛的相岂是你能随意议论的？小心你的脑袋！”

    在他心里只觉旁人多提楼远钧几句都是一冒犯，那可是他最敬慕的存在！

    江从鱼哼了一声，没再多问。

    他觉得何言这个皇帝表哥肯定没有他楼师兄得好看！

    他楼师兄才是天底最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