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衙署属于外衙，设在皇城外。

    江从鱼摇了摇脑袋，摇去了脑中那些无端的思绪。

    楼远钧挲着手上的戒淡笑：“他与他柳师兄还真亲近。”

    江从鱼在工待了一午，不仅蹭了工两顿饭，还成功认识了工上大分人。没办法，他这人特别能唠，跟谁都像是认识了十年八年似的，聊着聊着就真的熟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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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同回了江家，家林伯远远见了他们就喜地迎上来，问他们晚上要吃什么。

    他直奔柳栖桐当值的地方，结果扑了个空，没见到人。

    江从鱼一个劲地直，他也是这么个想法，所以沈鹤溪罚他降等，他也只是有小郁闷而已。

    这么庄严肃穆的地方，一看就没什么意思。

    江从鱼说：“对啊，我们这一斋安排在早上考，考完就可以放假了。”

    临近傍晚被召去议事的时候，工尚书还与人提了一嘴，说自己看到江从鱼了，模样与江清泓还真有相像。

    等林伯走了，江从鱼才凑到柳栖桐面前问：“林伯是我

    就连工尚书都远远瞧了几，暗自觉得这师兄弟俩的好得很。

    这位年轻的帝王坐就问工尚书：“你在哪见到他的？”

    江从鱼：“吃过了，林伯你不用忙活了。”

    柳栖桐勉励：“你只要尽力而为就好，不必太在意成绩如何。”

    他停脚步多看了几，有些想象不当年他爹是如何这座皇城的。等他从国监念完书来，也要时常往来其中吗？

    好在柳栖桐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面上本来有些忧，见到江从鱼后怔了一怔，很快关心的笑容来：“你这么早就考完分斋试了吗？”

    林伯喜笑颜开：“好好好。”

    柳栖桐有心教导一江从鱼，也没有赶他走，得空时还教他怎么看公文。

心心地挥别袁骞等人，一个人溜达去工找他柳师兄。

    凭着一国监监生打扮以及走到哪都用的三寸不烂之，江从鱼大摇大摆地混了工衙署。

    柳栖桐坐过去问：“考得怎么样？”

    江从鱼去找柳栖桐当然不止是为了蹭饭和学写公文，傍晚他便邀柳栖桐去自己家，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对柳栖桐说。

    他把各衙署的门匾看了个遍，终于在最不起的角落找到了工。

    为了不给柳栖桐惹麻烦，江从鱼没有到跑，而是自发地挪了张凳坐，随手拿了份桌上的公文百无聊赖地翻看起来。

    当然了，他主要还是殷勤地围着柳栖桐打转。

    柳栖桐还有正事要忙，江从鱼也不拿私事烦他，只殷勤地在旁边给他打手，时而去给他倒茶，时而又给他整理文书。

    正说着，楼远钧到了。

    工尚书没想到自己与同僚的闲谈居然会叫楼远钧听了去，忙回：“在我们工衙署里见到的，他去寻他师兄柳侍郎。”因着楼远钧向来对他们礼遇有加，工尚书还笑着调侃，“他一午都跟个陀螺儿似的，围着柳侍郎转个不停。”

    这也是科举要考的容之一。

    江从鱼：“好得很，我骑拿了甲等！经义还得等夫们阅完卷我才知，不过我全都答完了。”他信心满满地保证，“我绝对不会丢了爹和老师的脸！”

    这些公文写起来都是有固定样式的，只要看个篇便能了解他的写法。

    柳栖桐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都没腾空来关心江从鱼，心中自是惭愧得很，哪里会拒绝江从鱼的要求？

    林伯有些失落，说：“那我让人备些茶过来。”

    江从鱼走到御街之上往尽一看，远远瞧见了巍峨大的皇。

    江从鱼知不让林伯忙活，林伯反而会不开怀，说：“我想吃上次的茶酥，那个好吃，正好让师兄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