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正愁没机会脱，闻言麻溜说：“臣去东看看，看又要雪了，中午正好在东吃锅。”

    楼远钧：“午膳陪阿宝吃了，晚膳便该陪朕了对吧？”

    江从鱼：“……”

    怎么觉这话听起来很耳熟？

    江从鱼：“你就不能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锅吗？”

    楼远钧：“朕不喜去东。”

    江从鱼不劝了，起告退。

    到了外恰好迎面碰上被领禁中的秦首辅。

    秦首辅看起来十分憔悴。

    江从鱼很理解。

    换作自己发现前属捧了半天的赈灾居然没赈到自己老家，那肯定也是睡不着吃不香。

    江从鱼主动向秦首辅问好。

    秦首辅地看了江从鱼一，朝他了算是回应，径直去见楼远钧。

    江从鱼在心里叹了气。

    不会真被记恨了吧？

    江从鱼在东吃着锅，外面果然起了雪。

    阿宝赖在他边读了许久的书，见外积雪已经了，便拉着江从鱼到外面玩雪去。

    江从鱼本就是玩心重的，自是不会放过这严冬才会有的玩雪机会。他边蹲团雪球边笑着给阿宝介绍：“以前我住的地方不怎么雪，得跨过几个县才能看到雪，我老师还不让我去，说是等我走到了雪早就化完了。”

    阿宝：“怪不得你这么喜玩雪！”

    江从鱼决不承认自己都快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贪玩，反驳：“你从小能看到雪，还不是一样喜。这是人之常！”

    看外刚堆积起来的新雪乎乎的，两人便仗着自己壮，快快活活地在雪地里互扔雪球，留一串串浅浅的脚印。

    楼远钧寻过来的时候，江从鱼这人正立在假山上，噗噗噗地朝阿宝连发雪弹，一都没有不能欺负小孩的自觉。

    ……往昔冷清寂寞的东，看起来闹得不像话。

    阿宝注意到楼远钧的到来，一噤声不动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挨雪球。

    江从鱼察觉气氛不对，转一看，就瞧见楼远钧正朝假山走过来。他差脚一，好在及时扶着假山稳住形。

    楼远钧看了阿宝一，打发阿宝先屋去。

    阿宝给江从鱼一个“你多保重”的神，撒丫跑了。

    留江从鱼独自面对已经来到假山的楼远钧。

    说好这人只有十五岁的记忆，怎么觉他这神比以前的楼远钧还能唬人。

    愣是让他生莫名其妙的心虚来。

    江从鱼试着解释：“我也不知我怎么上来的，玩着玩着就突然在这里了。”

    楼远钧相信江从鱼的说辞，因为这家伙也就办正事的时候靠谱一，别的时候什么事都得来。

    莽到不行。

    楼远钧：“快来。”

    江从鱼看了楼远钧站的位置，楼远钧离假山很近，他一伸脚就能踩到楼远钧的肩膀，要去肯定越不过这人。

    “你在这里站着我不好去。”

    江从鱼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