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想和他理论，又觉得理论着理论着又会被亲，只能把话题转回河东的灾上。

    他已经摸索来了，江从鱼是吃不吃的，对他示弱他便没办法招架。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居然能直接自己的记忆算年龄，先是被他的无耻惊了一，接着才提醒：“这里随时都有禁卫来巡查！”

    不知是不是亲吻当真能唤起记忆，他越亲越觉舍不得把人放开，恨不能把江从鱼囫囵着吞肚里。

    楼远钧轻笑一声，手在江从鱼耳朵上用力一，说：“那你这欺君之罪该怎么罚？”

    江从鱼明知楼远钧说的纯属鬼话，却还是受不住楼远钧这么勾诱，仰亲上楼远钧近在咫尺的。

    楼远钧：“说得也是，不能在东。”

    江从鱼：“……”

    他想结束这一吻别无他法，唯有乖乖用满足楼远钧的所有索求。

    楼远钧哄：“你不是关心河东的灾吗？不想知秦首辅为什么求见朕？”

    “那你跟朕回去吧。”

    直至听到巡逻禁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楼远钧才放过江从鱼，支起手里的伞笑着说：“走吧，回去了。”他带着江从鱼转了个弯，并没有正面迎上已经走到不远的那队禁军侍卫。

    好不容易等楼远钧亲够了，这人竟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还不如朕熟练？”他心颇好地伸手玩江从鱼的耳朵，“我们当真在一起好几年了吗？莫不是你骗了朕？”

    楼远钧：“是吗？那你承认你是朕的恋人？”

    江从鱼本腾不脑来思索这件事。

    这到底是楼远钧天生就这样，还是他这些时日暗自研读那些避火图的结果？

    楼远钧说。

    满心满只有前的人。

    楼远钧坦然认错：“是朕不对。”

    江从鱼确实关心的。

    江从鱼忙说：“我本来就没有怪你。”楼远钧比他更不想忘记这些年的事，如果不是没有别的选择，谁愿意抹去自己十年记忆？

    江从鱼：“我那是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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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远钧见江从鱼看起来随时都想跑，打开手中的伞往两人前一挡，在伞面的遮掩亲了上去。

    江从鱼警惕。

    楼远钧驻足注视着他，饶有兴致地说：“朕现在才十五六岁，说起来你应当算是我师兄。”他似乎很喜这个新称呼，俯首问江从鱼，“师兄，朕能不能亲你一？”

    江从鱼让人去跟阿宝说一声，自己跟着楼远钧走了。回去的路上，他就跟楼远钧问起秦首辅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江从鱼气得磨牙：“对，我骗陛的，陛可千万别信。”

    楼远钧：“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楼远钧快答应：“好。”他语气愉悦，“都听师兄的。”

    楼远钧：“你既然不是朕的恋人，一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哪来的资格过问朕与首辅的谈话？”

    江从鱼反倒没瞧见，任谁在大广众之被亲了那么久都没心思看别的。他不得不再度和楼远钧约法三章：“以后不能在外面这么亲！”

    江从鱼咬牙提醒：“这里是东！”

    主要是他看到那里好像有江从鱼的一个朋友，不想让刚被自己亲过的江从鱼在自己面前与对方络地打招呼。

    是这人非要跟他划清界限，张就是“我们之间以后只是君臣关系”，这让他怎么承认。

    他本以为回到这个地方会回想起许多糟糕的记忆，现在看着江从鱼气呼呼的模样，那些记忆里的明枪暗箭竟是一都想不起来了。

    见楼远钧转间就是一副正人君模样，仿佛刚才把他抵在假山上亲的是另一个人，江从鱼觉得跟楼远钧回去也没什么。

    秦首辅到底当了这么些年的文官一把手，真要换掉他的话朝中随之而来的人事变动可不小，他怕楼远钧少了近十年的记忆应对不来。

    江从鱼一时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只能闷声说：“是你自己不承认的。”

    “你若是喜朕，”楼远钧哄，“为什么不主动亲朕？说不定你一亲朕，朕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江从鱼抵在假山之上，俯首看着江从鱼微微濡的睫。

    江从鱼微微讶异。

    他本来准备一贴上去就退开，不料楼远钧几乎是在他吻过去那一瞬就钳住了他的腰，将他牢牢抵在假山上亲了个彻底。

    江从鱼没忘记这是在东，攥着楼远钧的手臂想提醒他别在这里亲得太过分，却只清晰地受到那而有力的臂肌在自己手中越绷越 ，大有把他囚困到天荒地老的势。

    他们正走在上，两面都是覆着白雪的红墙，远依稀能见到一队巡逻的禁军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