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喝过这样的好茶……

    江从鱼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能让他摆脱罪份的机会。他丝毫不在意还有旁人在场，放茶盏跪到了江从鱼脚边，郑重地向江从鱼磕了个。

    江从鱼没料到曲云奚会突然这么，忙起要把他扶起来：“你这是什么？”

    曲云奚没起，持要跪在江从鱼前。他诚挚地说：“小人曾对侯爷狂言，罪该万死。侯爷愿意不计前嫌，小人却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人愿留在侯爷边效犬之劳，以弥补当年的过错。”

    即便是说着这样的话，曲云奚依然把腰杆得笔直，足见他并非被这几年的苦役磋磨了，而是真心实意想要江从鱼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江从鱼本来以为曲云奚是想求自己带他去面圣，没想到曲云奚竟提要留在他边事。

    他沉起来。

    当时楼远钧提要召回曲云奚，估摸是怀着看他会不会在意的想法，本没打算真的起用曲云奚。想来曲云奚也是意识到他与楼远钧实在没什么“旧”，才决定来求他给个差使。

    无论什么，总比回去一个恨不得死他的人手底服苦役要。

    见曲云奚跪在自己脚边不起来，江从鱼终归还是心了，着说：“前正好有件要事得尽快办妥，你若是能协助小九把它办好便留来吧。”

    曲云奚心中微喜，仍跪在地上问：“不知有什么是小人能为侯爷的？”

    江从鱼有不适应他这模样，只能顺嘴把事给曲云奚讲了。

    他准备把库房一些自己用不上的东西拿去拍卖，得来的善款让国监的监生们带去帮河东灾民筹备明年开的复耕。

    最好是能抛砖引玉，让其他监生家里也拿些东西来筹善款。

    这事要得很，须得在近几日抓办好。

    这件事他会和洋一起面，但他还要在翰林院当值，跑场地之类的琐事就只能给底的人去办了。

    曲云奚了解了江从鱼要什么，便跟着比他要小上很多岁的小九走了，瞧着一都没有屈居人的不甘。

    江从鱼暗自慨：曲云奚这变化也太大了，难这就是所谓的“不经苦难难成人”？

    虽说把事待去了，江从鱼自己也没闲着，径直去找洋商量此事。两人本就是多年好友，这一聊便聊到傍晚，洋留江从鱼吃了晚饭才走。

    江从鱼回到家，就见小九和曲云奚都在等着自己。

    小九还暗暗瞪了曲云奚一，认为曲云奚不该跟自己争来江从鱼面前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