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江潭说，“已经凝来了。”

    席墨撇了撇嘴，一骨碌翻起来，边跟着人吐血，边摸了来将牙粒冲洗净，嘀嘀咕咕往嘴里。捣鼓了半天，自行运灵固住，又了颗丹药方才罢休。

    “若是不好，就扳了你的牙作补料。”席墨惨兮兮，“师父明知我一牙齐多不容易，这么狠的手是嫉妒我牙白么？”

    “你乐意怎么想都好。”

    “我不乐意得很。现在我哪里都疼，你还不给我治。”

    “没法治。”江潭想了想，“也不能治。”

    “……江潭，我好难过。我真的很想哭。但是哭了也没用，你也不我。”席墨切切，“其实我本来就喜哭，都是为了你才练成这一脸假笑。现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要怎么赔我？”

    “欠其他人的，我会慢慢还。但我已经不欠你了。”江潭格外冷静。

    “其他人的终归还是要落在我上，不要想着混淆偷换了。”席墨冷哼一声，“你明明欠了我，不承认；喜我，还不承认。江潭，你这颗心，真的是白凝了。”

    个梦都是你的形状

    这话说完，席墨打住脚步，兀然折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江潭再侧目时，发觉人早跑得无影无踪。

    席墨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后，江潭并未停止前行的脚步，却放任思绪游走了片刻。

    二十岁的席墨笑不笑，惯于摆着一副臭脸，要么目凶光，要么神狰狞。但是十五岁的席墨不会。

    因着矮了一截的缘故，席墨总是仰着脸对他笑，眉弯弯，一瞳光明若晨星。

    没有人会这么样对着他笑。

    江潭蓦而想起许久之前掌门的话。

    ——那个时候，席墨应该真的喜自己，所以每次见到了，都会笑得格外开心。

    这么想着，足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