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说，“可是，那是霍去病啊。”

    蔽青天——而飞去。

    系统安静片刻，喃喃说，“疯，都是疯。”

    林久是疯，刘彻是疯，霍去病是疯，董仲舒也是疯！

    但与此同时另一难以言喻的觉浮上他心。

    他又想起霍去病沾血的手，想起许多年前他在宴会上对准林久的那一箭，又想到上林苑中的那一箭。

    月光的神女，是将要飘摇而去的天命。

    卫青的遇刺，就如同天命覆压而。

    时隔这么多年，霍去病的回应都是一样的，他引弓，要落天命。

    是因为有这样的决意，所以注定有这样的人生吗。

    真的有那么一人，生来就注定这一生手上要不停染血，永不涸吗。

    系统在这时候又想起他的面孔，稚的年纪，稚的脸，宣室殿上的位，万众敬仰的功勋。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重量的啊。

    就在系统亲所见证的这一天之中，他挥刀，箭，杀人，血，承担帝国的武威，又淌过朝堂上涌动的暗。

    在他这一生中的每一天，登上万君侯位之后的每一天，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武威和暗。

    系统所见他最多的姿态是低着，沉默，寡言，敛。

    在这个时代，他以这样的姿态，受锦衣加，受天命加。

    不知为什么，系统中忽然涌动起一悲凉。

    他回想着霍去病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有些还能模糊记得，有些已经忘记了。

    而且还记得的这些，也总会有忘记的时候。

    没办法挽留住，那些话就在风中消散。

    史书上不会记载，当然不会，史家刀笔贵比黄金，那上面所记述的是大司骠骑将军冠军侯，是他封狼居胥，列郡祁连，生前后，荣无限。

    这年轻人的一生，被记来的就只有这些最辉煌最闪耀的时刻，留不住带不走的荣华富贵。

    ——

    霍去病很快再一次征了，带着之前追随在他麾的良家们，以及之前在他手上功败垂成的匈人们。

    这一次应该不会费太多的时间，因为报并不清晰，只是从匈人中得到了一浅薄的消息。

    霍去病的任务是试探虚实，他带的全都是锐的骑兵，似乎是要完全效仿匈人的战术。

    倘若遇到弱小的敌人，就直接歼灭，倘若遇到横的敌人，就带着报回来，然后带大军前去碾压。

    刘彻了血本，霍去病这一次足足带了六万骑兵，是为了开战，同时也是为了练兵。

    系统见过霍去病率领的那支骑兵，其中有一支奇特的锐，上披着铁甲，带着铁铸的面，士兵们更是重甲加，持着沉重的刀。

    那支锐取名为“赤虬”。

    千年以后的历史学家试图探寻这名字的义，可是翻遍史书终无所获。

    这是极其罕见的况，刘彻是有闲的皇帝，他座军队的名称往往有意。

    最经典的案例是羽林军，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