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咙发垂死般的声响，池予白用尽全力将掐得青紫的手臂横在楚娴前。

    “我没有病！”楚娴突然尖声打断池予白，并恶狠狠地将他扯开，扬起手就重重地甩了他一掌。

    “妈！”池予白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扑楚娴的怀中，双手地环抱住她纤瘦的腰肢，声泪俱地哀求，“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哦哦，对了，我今天见到”

    上面并没有掐痕，就连一淤青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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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不要害怕，你只是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吃了药就能回家了。”池予白用尽全力地回抱住楚娴，泪无声地越掉越汹涌。

    她越说越激动，眶泛红，豆大的泪落来，像是怕池予白不信似的，松开手就撩开衬衫的袖，一只白皙却瘦的手臂。

    “生病了？我没有病！小鱼，你没有看见吗？我的手都起来了！喏，这里一大片青紫呢！”楚娴将完好无损的手臂举起来，着急又惶恐地瞪着池予白，一副困惑又苦恼的模样。

    池予白就像被一桶冰兜淋，后背汗都竖起来，他艰难地吞咽了唾沫，再次抬眸，里已经翻着盈盈的泪光：“妈，你生病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陷癫狂中的楚娴，像是突然被摁暂停键般，错愕又惊慌地瞪着那条布满掐痕的纤细手臂。

    池予白直接被掀翻在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疼得“嘶”了声，前还没清明起来，脖颈就被一双手用力掐住，越来越失控的力令他前阵阵发黑，连呼都变得极其奢侈。

细的指甲狠狠地掐他瘦弱的胳膊里，漂亮的睛里盛满了惊恐，像是看见了可怖的东西，就连声音都是止不住地颤抖：“小鱼，我我今天又看到池清叙的老婆了，她找上门来，带了带了好多打手，他们扯我的发，掐我的手臂！”

    她幡然醒悟，双手陡然卸力，脸唰一变得苍白。

    池予白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挣扎着翻坐起，一边艰难呼，一边轻轻拉过楚娴的手臂，将自己的左手臂摆在一起，他抬起双泪，气若游丝地笑着说：“妈妈，你看，我手臂上才是掐痕，你是完好无损的，没有被任何人伤害。”

    楚娴忽然崩溃地哭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悔恨地抱瘦弱的池予白，像是溺之人仅能抓住的浮木：“小鱼，妈妈这是怎么了？”

    他颤抖着右手，拼命掐左边手臂，生理泪涌来模糊了视线，朦胧中，他再也看不清母亲狰狞扭曲的脸。

    楚娴的幻想症更严重了，她总说自己能看见天行空的东西，并为虚拟而到愤怒、悲伤，最后更是变本加厉，演变成大喊大叫、大哭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