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发火，那牧羊女却自己摆摆手，模样十分坦诚地说：“好啦，我叫罗莎琳，我来自，呃，亚欧大陆？也许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海洋另一面的陌生大陆。有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将我的灵魂带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来，这个人告诉我，我将会成为伊里斯翼人族的王后，亚瑟兰德·路易·斯图亚特二世的妻。”

    这一个单词的话音落，牧羊女的脸显而易见地变了一变——

    是的，冷静。

    伊里斯翼族的王轻柔地说：“你从什么人的嘴里得知了亚瑟兰德·路易·斯图亚特这个名字？”

    大约是亚瑟兰德的脸迅速地沉了去，牧羊女哈哈大笑起来，亚瑟兰德这才反应过来：前这拉的女儿竟然是在与自己调。这使他更加恼羞成怒。

    这样的反应亚瑟兰德王没有见过一万次也有见过八千次，他心里觉得无趣且厌烦，面上便轻轻皱起了眉。

    牧羊女说到这里，自己笑了起来：“好笑吧？我也是这么觉得。”

    “拉的女儿，”他说，人的声音也如同陈年酒一般低厚动听。罗莎琳只是听着，都觉得自己要沉醉了。

    对伊里斯王而言，事是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有趣：

    可是，对方并没有亚瑟兰德预料之中惊慌失措一类的表，反而可见地冷静了来。

    她的光恢复了正常；她了一脸，甚至冲着他笑了一笑。

    在亚瑟兰德问“你从什么人的嘴里得知了亚瑟兰德·路易·斯图亚特这个名字”这个问题时，牧羊女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看起来是被他众的容貌震惊了。

    亚瑟兰德则是嗤之以鼻地哼笑了一声：“荒谬。”

    牧羊女说：“杀了我，你就不会知是谁告诉了我你那优尊贵的名字了，是不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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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ll，杀。

    她说着，摊开手掌，一枚形状怪异的靛欧珀石躺在她的手心。牧羊女说：“这似乎是一块获得语言能力的石，我带着它，就可以没有困难地和空灵大陆的本土人。亚瑟兰德。你是叫亚瑟兰德吧？”

    “我已经将实话告诉你了。”牧羊女耸耸肩，“告诉我这个名字的人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消失了，只给我留了这个。”

从容泰然地将兜帽摘（噢，那一圈雪白的羽绒衬在他莹莹如玉的脸颊还有的金发边上可真是该死地极了）。

    “回答我，”伊里斯王的声音依然轻柔，他陡然一笑，“否则，我不介意杀死你。”

    32

    这一句明晃晃的威胁显然成功地将牧羊女拉了由他那丽容貌编织的陷阱与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