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辽没有动作。

    这太古怪了，她还在理解现在的形。这算什么，被关起来了？被囚禁？但又是为什么呢？

    她跟着齐嘉厨房：“你昨天车上放了迷香？”

    齐嘉背对着他，打开了电饭煲，郁的香气立飘来。这是他昨晚就煲上的汤。

    “那你为什么会是清醒的？”

    齐嘉转过，破天荒地一笑。他着一张略带冷的脸，又实在漂亮，饶是关以辽不喜他，也觉得此人真像寒料峭之时、枝上的一节霜。笑的时候，霜就了，生的苞来。

    关以辽也没什么话可说了，黑着脸坐在沙发上。齐嘉在厨房忙碌的声响和饭菜的香气都溢满了客厅。她不想听见这些动静，于是把电视声音开大，里面讲最近的刑侦案件，警方在暗访全市福利院的违法行为，队伍里还有参与了两年前彼得潘人实验案的有经验的警员。

    她看了会儿，齐嘉端着菜来了：“关老师，看什么呢？”

    关以辽关掉了电视：“看警察什么时候查到我失踪了，来抓你。”

    “可是你没有失踪呀，你只是去旅游了。”齐嘉见她没有挪动的意思，舀了碗汤，撇去了葱，端到她跟前，“熬的鸽汤，你尝尝。”

    关以辽不接，他就这样捧着，没有放的意思。

    关以辽克制住自己把汤碗打翻的冲动，问：“你到底是谁，我不记得你。”

    然而齐嘉很平静：“你的学生那么多，难每一个都记得吗？”

    关以辽诚实地说：“可是你得这么彩，如果见过，不可能不记得。”

    这到齐嘉无措了，他红着耳朵把汤碗放在茶几上。

    “你之前过我的学生？”

    “你助教的时候，我听过你的课。”

    “什么时候听我的课。”

    “大一，还有大二的时候。”

    “那就是两年前和三年前。”关以辽盯着他，“我最后一次在城市大学助教是五年前的事了，你大一怎么听我的课？”

    齐嘉面如常：“我中假期的时候参加过研学。”

    “哦，那还真是聪明。”关以辽有些不耐烦了，“可是我只有在工作日兼职过助教，不在假期。不论时间怎么算都对不上。”

    安静的客厅里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齐嘉没接话，端起汤碗，竟然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嘴边：“这个味不错的，我记得你喜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