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往里面存些钱，”张烨把早上钟远航给自己的纸袋拿来，他也没好意思去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全递了窗，“这里面的，全存去吧。”

    “先生，输完密码之后要旁边的确认钮。”

    “好的，”业务员打开了纸袋，把里面的一沓钱拿了来，“麻烦先生在外面的键盘上输一密码。”

    钟远航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地放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去，纸上写了什么？张烨一涨红了脸，别是写了什么服务评价之的话吧？

    “啊，好的。”张烨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了确认键。

    “哟，这么小的小朋友呀？”业务员看了看在柜台上的一颗，“要自己办银行卡需要年满十六岁才行，这么小的小朋友要办卡，需要监护人也带份证过来一起办。”

    “还有九百八十二块七钱，这十年……我看看啊，扣了一共一百块钱的服务费，您就是要办激活业务吗？”业务员熟练地作着，顺问张烨。

    941229。

    “先生，还有别的需要吗？”业务员问他。

    拼接了自己的生年份，和钟远航的生日月，这张卡，这串数字，曾经承载了张烨和钟远航对于未来的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及张烨对于钟远航空白牙的承诺。

就行，”张烨脸上的表放松来，固执地拒绝换卡，“还能用就好，上面……还有多少钱呀？”

    他觑了一业务员神如常的脸，有些不自在。

    张烨猛得回神，抬便是一双红彤彤的睛。

    业务员很快办好了业务，又将纸袋从窗退了来，“一共一千五百块钱，先生，这个纸袋里还有一张纸，您收好。”还有一张纸？

    “还想网购……”小鹏在一旁兴冲冲地补充。

    输完，张烨觉得睛发酸，一切难以承受的重量压在，很奇怪，好像真的很重，重得他不过气来。

    “先生？先生？”业务员喊他，见他没反应，便看了看手上的份证，“张烨先生？”

    “没有了……”张烨刚说了一半，就看见了旁边的小鹏，“啊对，这个小朋友想咨询一，他有份证，可以办一张他自己的银行卡存钱吗？”

    张烨把袋拿了回来，往里一看，果然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白纸，不知上面有什么。

    业务员有一瞬间的惊讶，但联想这张卡的状态，她也不难猜到，这个男人和这张卡之间，估计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回忆牵扯，这样的事儿也不少见，她很快忽视了张烨的反常，温声提醒他。

    张烨手指放在了键盘上，愣了愣，才输了那个无比熟悉，又暌违已久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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