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钟远航神往瞟了张远的后脑勺一，跟张烨使了个，“能说吗？”

    张烨无声地笑了笑，摇摇，“也没想什么实在的，就想小该睡觉了。”

    “是该睡觉了，”钟远航圈了圈张烨的腰，低在他耳朵儿里了气，“快十二了。”

    张烨颈椎后面的连着一阵的麻，噼噼啪啪一直麻到了肚边儿，呼突然变重。

    “你……你别搞这动静，”张烨闭了闭睛，转过对着钟远航目凶光，压低了声音，“受不了。”

    张烨突然有儿后悔太早跟张远把两个人的关系全说明白了，钟远航动手动脚的本事跟小时候比真是变本加厉，现在还能不怎么避着张远了，简直随时随地随手就来。

    钟远航太了解张烨了，每次都能准确地瞄准靶心，每个动作都能易如反掌地把张烨撩扯起来。

    张烨张着嘴呼，弯腰着拳忍耐，钟远航却还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还能扯着一边嘴角笑得一脸得逞的游刃有余。

    “哎，怎么还着急呢？”钟远航往看了一，退开半步，举着手装模作样的了个投降的姿势，笑得有恃无恐。

    不得了了，钟远航要上房揭瓦了。

    “你给我站着……”张烨作势要往房间里追。

    兜里的手机却很没地响起来，张烨一边掏手机，一边还要去撵钟远航，分神低一看，是一个十二的提示闹钟。

    张烨突然停来不撵了。

    这个提示是很久以前就定好的，早在准备给钟远航过生日之前，早在张烨再遇到钟远航之前，从张烨第一次发现智能手机上有提示功能的时候开始。

    每一年的十二月二十八日跨过二十九日的这个十二，张烨的手机都会准时地响起来，提醒张烨，在世界上某个不知哪里的地方，钟远航又大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