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打架了啊？”张远震惊。

    “你听你爸瞎说呢？”钟远航笑起来，扶了一把张烨的腰，轻轻把他推门。

    “啊？”张远更糊涂了，他也不明白这个事儿从哪儿开始就是瞎说了，但两个大人也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张远只好糊里糊涂地跟上。

    越接近元旦，街上就越闹，县城里的年味儿从元旦开始，一直到元宵都一直郁闹，就连新修的商业步行街外面，都有好些卖小吃和爆竹烟的小摊。

    钟远航一边开车一边看，他太久没看过这样市井的闹，“居然还有明摆着卖烟的，不禁燃吗？”

    “小县城哪里禁这个，”张烨笑着，“市区肯定是不行的，县里只有一分地方不让放，一般到了大年二十九和三十就完全不了。”

    “今年过节，你打算怎么过？”钟远航顺着问。

    “节啊……”张烨腰上靠着钟远航给自己拿的垫，挪着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转问后排的张远，“，今年过年你想怎么过？”

    “过年？”张远想了想，“嗯……我想跟你俩一起过。”

    “那咱们就不回县里过年了啊？”钟远航问，“咱们在市里，或者找个别的地方去旅游过年？”

    这里的闹都在车窗外面，不属于车里的人，除了回忆，这里也已经没有钟远航和张烨的落脚地了。

    “好！”张远兴奋地答应。

    车开过北河桥，行驶在开往旧厂区的路上。

    这条路也和当年他们徒步走过的路不太一样了，也许是开发景区的关系，沿途林立了好多家农家乐，快开到厂区的时候，现了褐的路牌，上面写着锅炉厂慈云寺。

    路已经铺成了柏油路，不过厂区还是保留了原先的样貌，老旧的铁栅栏门还在，那座到成功的雕塑应该是重新过漆了，老远就能看见，白得晃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