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老妈没什么绪，麻木地让开一块儿地让张烨来，“还回来啥？”

    “给你送些东西回来，”张烨把行李箱拖屋里，找了块净些的地方放好，四看看，又从地上把老爸的遗像捡起来重新立在龛上，“还要给老爸上香。”

    老妈，慢慢地从屉里翻香蜡纸钱，放在龛前的桌上。

    张烨了三支香，在遗像前跪来，利落地磕了三个，把三燃着的香香炉里。

    “爸，又到日了，儿给你上香，”张烨看着随了玻璃的遗像，看不清老爸的脸孔，“我以后不会再回这儿给你烧香了，往后清明祭日，我在路给您路祭，记得来拿。”

    老妈站在旁边，捂着脸无声地哭泣。

    张烨从地上站起来，了两张纸给老妈。

    “吴婷，你是怎么找回来的？”张烨问。

    “哎……”老妈盯着老爸的遗像，搭搭地叹着气，“你老姑看见的，不知什么时候从南边儿回来了，正好，拆迁的事有眉目了，你又……哎，我想着，她回来了看看能不能再给你框回来，正好又能齐齐全全地给你爸上个香，让他放心……”

    张烨不知老妈这些天真又虚妄的想法是怎么在脑里酝酿来的，他叹了气，连嘲讽的兴趣都没有。

    “我要走了，”张烨平静地说，“拆迁款来之前，我还是会每个月给你些生活费，你生了我，我不会让你饿死，拆迁款我一分也不要，全给你养老，自己看，别被人诓去了……但往后，我不会再以任何形式跟你联系，也不会再见你，你自己保重，就当没我这个儿吧。”

    老妈担忧又怨毒的看着张烨要离开的背影，对自己的孩说诅咒一般的话，“那孩，不是亲的养不熟的，当心以后你跟你的野男人掰了，孩也没有，孤独终老。”

    张烨推开了家门，回无不讽刺地回答了老妈最后一句话，“怎么，你生了亲儿，以后就不会孤独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