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烨你好，”梁医生似乎并不怎么吃惊，“你能来就再好不过了，这对远航来说很有意义，的况，我们到时候面谈吧？”

    “好的梁医生，谢谢您。”

    电话挂断后，车里的音乐又响起来，张烨什么也没问。

    “没什么想问我的？”

    张烨的泰然自若让钟远航有些诧异。

    “啊，是有想问的，”张烨，“我们什么时间去见梁医生？”

    “他昨天我的时候说的今天午，”钟远航说，“不过听他刚才电话这个意思，明天去也行。”

    “那就今天午吧，睡眠质量监测需要在医院吧？”

    钟远航了。

    “那正好今晚就把检测了，睡眠检测是晚上吧？我还能陪你一起。”

    钟远航睡得不好，张烨早知。

    刚刚去钟远航家过夜的时候，张烨时常都能听见他半夜起床在屋里走动的声音，走动之后，就是药瓶淅索作响的动静。

    后来他们一起睡之后，钟远航也没让张烨看见过他吃什么药，只是半夜偶尔醒来的时候会觉到钟远航频繁地翻，张烨想过慢慢劝钟远航去看看医生。

    现在知他已经在自己看医生了，张烨只觉得很开心。

    再怎么破破烂烂的生活，只要他俩能在一块儿，就能慢慢愈合伤，复健拥有幸福的能力。

    “你不怕我真有什么问题吗？”钟远航问。

    “啊，不怕啊，”张烨轻松地耸耸肩，伸手勾了勾钟远航的，“都这样了，还能离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