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潜双无神靠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人了暂停键，谁也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他安安静静的，就只是望着某发呆。

    直到邹昀仰着脖抹了把上的汗，又顺手敲了玻璃，传声音，他才有反应。

    看到他的时候，迟潜先是愣了愣，过会儿神里又一圈的一圈的收聚着，像稀疏的年被划上了许多树痕，他微微笑着，里面仿佛夹杂着许多容。

    邹昀眶一酸，偏过不再看了。

    前面梁声声回，瞪了他一，“别以为喊我一声，我就不敢收拾你。”

    邹昀“哦”一声，又问：“学，我可以来看他吗？”

    “……”

    梁声声心里叹气，忍着掐他耳朵的冲动，“你懂什么叫串供吗？”

    “懂的，那不串供能来看他吗？”

    “……”

    她站定，转，微笑，说：“回家吧。”

    邹昀来派所门的时候，已经是夜晚，警察局外面有一盏灯，不知是不是环境的原因，发来的光总有一生的冷，陈槐安蹲在墙角边，周边围绕着许多零零碎碎的烟，他手上还夹着一，敞着衬衫的领，正仰着吞云吐雾。

    在派所外面烟，画面怎么说都有诡异。

    邹昀站到他面前。

    “给我一。”他。

    陈槐安看了他一，后者也看着他伸手。

    那双邃的里，此刻空空如也，同他刚才在羁押室里看到的那双一般无二。

    他开，问：“他不好，对吧？”

    邹昀见他没反应，于是收了手，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况，只要是个人又能好到哪去。

    他用脚抵着那些燃尽的烟，问：“你能救他来吗？”

    邹昀刚刚问完，自己就先笑了。

    他想到自己总是要这样问别人，六年前他要这样问邹间，六年后他又要这样问陈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