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菁菁倒了杯茶。咽去，想了两秒要怎么开，最终语焉不详地说：“单位变天了。”

    简单聊完，胡菁菁作打印机，印了几份文件，纸不断往外吐纸，她忽然叹了气，“曹洪生现在直接成二把手了，以后日不知得多难熬。”

    正常的人事变动哪有这么快就走完程的，连张公示都没有，宋胜意问胡菁菁：“我请了三天假就发生这么多事？”

    胡菁菁挤了挤眉，却一副很认真的神，“他升上去之后明里暗里让大家送了不少礼，这两天门里的人都在准备，你听我的，夹在队伍里面，给他送一个稍微大的礼，闻律师那么有钱不是么，他多少也忌惮，你稍微拿态度，糊过去就算了，跟小人逞真没必要。”

    胡菁菁张望了一过两侧，压着声音说：“大家都觉得奇怪，尤其是肖闫红，好像是和你外派回来的当天，听说了单位一把手的办公室，来就不对劲了。结果第二天直接离职了。”

    宋胜意一惊：“那不直接越过了刘康？”

怎么回事？”宋胜意觉得她闪闪躲躲的，有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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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胜意低整理文件，经历过两次生死攸关的考验，好不容易把命捡了回来，一直以来他都表现没什么大志向，只图安安稳稳过日，但真遇见事也不是怕的，他拍拍她的手安抚一笑，“到时候再说呗。”

    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那艘行驶在海面的，宋胜意此刻说不定生死未卜，他不想轻易原谅肖闫红，那样就把自己还有闻禾与的命看得太轻太贱。

    可他也实在恨不起来。

    宋胜意珠转了两，胡菁菁接着，“肖闫红前两天离职了，现在那个位置上面是曹洪生坐着。”

    “说是犯了什么大错，联政给的罚，我听着不像这回事，”胡菁菁搅了搅杯，浮上来几片黄的茶叶，吁一气，“她那个人能犯什么大错，总归和现在的曹洪生比起来至少是个实事的。我觉得得罪人的可能比较大。”

    宋胜意脑袋成一团，重脚轻，对于肖闫红可以说是心复杂，本心上他不相信他的带教师傅会和顾砚勾结，但在事实面前也说不过多辩解的话。

    宋胜意听完脑袋有些蒙沉沉的，肖闫红的事本来想着等回来再问个清楚，现在罪魁祸首直接被革职了，宋胜意彻底无问起。可他这件事还没被来，那肖闫红又犯的什么错。

    宋胜意笑了笑，最终没有告诉她这几天的变故。

    “宋胜意，”胡菁菁声打断他，“瞎想什么呢？”

    她拍拍宋胜意的肩：“尤其是你，我还好，我是真替你担心，你前面就得罪过他，等临检结束，我怕哪天他真给你调到乡基层合搞社科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