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我一题就吐，”李越无意识地往和地方缩了，“同一张试卷，次拿满会很兴，但很多次拿满分后，人只会觉得疲惫。”

    “那时候我成绩已经拉到大众理解中的天板了，我不愿意再碰题，但我不了校园，也不了其他的，只能继续写卷。”

    “我很痛苦，只有让我忙碌起来，我才能暂时忘记痛苦。”

    “我不能再多副本了，我一周最多过四次副本，最后副本时我倒在厕所断断续续吐了一天，人没死在副本，差死在安全的虚拟世界。”

    张敛伸手将李越落到睫前的碎发往后收。

    “有次我在语文试卷上遇到篇阅读理解，有两个人被压在建筑，时间有限，只能救一个人。其中一个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另一个活来，”李越睫颤抖愈发厉害，“很简单的故事，我却一句解答也写不来。我经常在想，我的学和学们为什么用自己活去的机会换我一个人存活。”

    “我没有那么好，我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厉害，我……确实是靠天选武和学学的帮助，没了这些，我只是一个很平庸的玩家。”

    “人的是最复杂的东西，而这些构成了我们所见的文字，”李越呼渐缓，“从此我将我自己困在文字的世界，在我的里，语文和英语试卷上的文字完全是序的，我要先把顺序找对，再谈理解，这非常时间，需要我很认真地思考。”

    “我很喜这样的复杂，”他嘴角轻轻上扬，“它们让我没时间痛苦，也让我枯燥无聊的时间过得很快。”

    李越意识逐渐模糊，张敛这才用轻抖着的指尖一揩去李越睫上的泪珠。

    手刚准备收回，手腕却被李越抬手住：“你还没说。”

    自了《暴风雪山庄》副本到现在，李越几乎是连轴转，没半休息。

    撑到现在，好不容易有空闲时间，他显然困极，却还是念着张敛刚说的半截话。

    人困的时候说话会带着无意识的撒，张敛看了李越很久，才缓慢开。

    “以前我不睡觉的时候，你会着我脸威胁我：张敛，再不睡觉把你丢外面去了。”

    李越倒是笑了：“……确实是我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