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近日可有传召过师父？”谢樽问。

    玉印塔为虞朝开国皇帝所建，历任塔主为虞朝国师，通奇门遁甲之术，有通天彻地之能。又因怀卜算预知之法，一直被束之阁，隐于山林，只与历代皇帝有。

    “玉印塔被多年闲置早已形同虚设，此等大事他又怎会问过我的意见？”叶安顿了顿又说，“你是想问我还有什么办法吧。”

    叶安说完这句，沉默了很久，中翻涌着谢樽理解不了的复杂绪。

    “从他一杯毒酒送往冀州王府，断绝往昔谊时，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

    谢樽不知叶安复杂的绪从何而来，但他能觉到此时的叶安似是悲伤，又似是解脱。

    “再无半回旋余地吗？”谢樽问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他意料之外的平静。

    “命途已定，天命难改。”叶安轻声判。

    谢樽静静看着前的棋局没再说话，原本洒在棋盘上的柔和日光逐渐转向，奉君也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山，正翻着肚靠在一边晒着太。

    从预料会有这一天时到他就一直在想，为何今上走向末路已是定局。

    其实并不难以理解，今上之过急，基未稳便想大刀阔斧地除顽疾，最终，能够支持他稳居上位的诸世家叛离，而他所重的庶族又并未成为参天大树。

    但是……

    谢樽转，望向了远的安城。

    即使今上的手段说不上妙，但天世家盛，又日益腐朽，寒门百姓无立足之地，是他轻徭薄赋，开科举，奖军功，又设镖局民驿，通天商路，使新芽在淤泥中生。

    仅凭这一，他就无法到完全平静的旁观这一切。

    况且齐王在他看来，并非明主。

    叶安注意到谢樽颤动的睫，已然知晓他心中所想，但他并不打算支持这些不安分的想法。玉印塔山明秀，可保谢樽一世无虞，他并不想谢樽参与些是是非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