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便攻城吧。”

    赵磬看着陆擎洲不停抚摸手中的剑，也隐隐猜到了陆擎洲此刻在想些什么，他站在原地言又止，嘴开开合合半天，还是没吐半个字。

    岳家那群废能撑两天已是极限，而萧云楼悍勇无匹，此时那甘州守将的脑袋应当早就离了脖。

    “应是刚凉州。”写着萧云楼甘州地界的信今早刚到，落的时间已经是三天前。

    齐王陆擎洲，年少即远赴雁门镇守边疆，数十年来战功无数。

    眨七日已过，如叶安所言，萧云楼未至，齐王便已兵临城。

    而再往东看，又能看见到密布的军帐与其间星星的篝火，那是齐王的营地。

    谢樽不知齐王打算什么时候攻城，但即便相隔数十里，他也能受到那边逐渐张粘稠的气氛。

    赵磬手中不断翻看着近日送来的军报，闻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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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等等。”陆擎洲叫住了已经起的赵磬，中的异一闪而逝。

    “是，臣这就去整军待战。”

    他看完士兵递上的信纸，皱眉：“王爷，探来报，王季生已经城往荆州去了。”

    他并不想和萧云楼对上，萧云楼庶族，靠着军功一步步爬到大将军的位置，实力不可小觑。

    说话的人材大，斜靠在榻上半阖着，他剑眉星目，鬓边已生华发，手中轻抚着一把剑格雕着睚眦首纹的剑。

    站在玉印塔远眺，可以看见夜晚的安城如同一叶缀满烛火的夜行小舟，漂浮在黑沉沉的面上。

    齐王帐烛火昏暗，赵磬银甲未卸，肤被风得皴裂，眉目冷肃，满血气。

    烛火微晃，照在剑刃上反刺的光芒，陆擎洲看着它，神渐渐变得虚幻飘忽。

    “再等等，了寅时再去吧。”陆擎洲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霎时轻如云絮，与刚才截然不同。

    况且他此次的目的不止是夺皇位，亦想将王家一脉一网打尽，若是在夺位时折损过多，意外便宜了王季生可就麻烦了。

    “萧云楼如何？”陆擎洲坐直了些，将剑横在了膝前。

    “梁小丑罢了，不必他。”

    天放晴了几日，此时又开始聚起了云。

    “叔玉，快三十年了……”陆擎洲轻声唤着赵磬的字，这般叫法，瞬间将两人拉了那段已然褪的回忆。

翻涌的焦躁总是让他难以静心，不说读书练武，就连许奉君想拉他去山中打猎他都提不起兴致了。

    陆擎洲手中的宝剑被几分，霎时寒光倾泻，他看着剑刃映的虚影，脑中不断思考着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