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街布局与安实在太像太像，但这里土石砌成的矮房，着的百姓，却无一不在告诉谢樽这是一个与玉楼金阙，霓裳漫舞的安截然不同的世界。

    有个正在街边刻着什么的半大女孩看到谢樽，神倏然一亮，跑过来拉住了谢樽的袖角。

    “侯爷你没走呀！”她仰着，睛红红的，上的麂毡帽摇摇坠，“好多人说你们都走了，我，我哭了一早上。”

    “你，你别走好不好？我还没学会草编小狗呢……”她哭的很大声，很快引了一群正在观望的人围了过来，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樽。

    谢樽自来到上京起，便总是像从前游历天时那样穿梭于街巷之间，全然不像个养尊优的王公贵族。早在一年前，他就可以在上京，甚至更远的地方吃上百家饭了，他用了两年时间，完成了他想的事。

    “帽要掉了。”谢樽神难得有了温度，他蹲伸手扣住那要掉的帽，在外的指尖白得透明，“你看，我不是在这吗，别哭了。”

    “真的？”

    “真的。”谢樽笑了笑，轻声问，“我正要去城东看祭祀，你要一起吗？”

    女孩闻言愣了一，随后摇了摇：“那个祭台我们不能去，那是大人们的地方，我只能在城外祭祀。”

    “好吧，那等到青草来，我再教你草编好不好？”谢樽笑着许诺。

    “嗯！”

    祭坛离上京并不远，城郊白雪的地之上，一座白桦木所铸筑的台沉默静立。它背朝兴安岭，面向白山，四角立有杆，被绘着彩图腾的林包围。

    “十六敬拜众神，那些名为图喇，共有二十四个，上绘天穹诸神。”呼延云峰不知何时来到了谢樽边低声解释。

    见谢樽看了过来，他眉弯起：“臣呼延云峰，奉王上之命陪侍侯爷观礼。”

    “……”谢樽白了他一，对他这行为不置可否，“我记得你是礼官吧？不用过去？”

    “正常况是要过去的，但一切以王上的命令为先，”呼延云峰换了语气，说着说着又叹了气，“自记事起我便从未缺席过一场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