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陆景潇摇了摇，“若是作为储君，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样，负重责，便没有任的权力了。”

    是这个理，但谢樽心中仍有一缕恻隐之心：“说来……你们问过他的意见吗？”

    “自然，虽然他还小，不懂理，但我也希望他能自己选未来的路，所以，我就问他以后想像我，还是像陆景渊。”陆景潇笑着说。

    “他本就没犹豫，直接选了陆景渊。”

    陆景潇哭笑不得：“他像我却又不像，如今他才刚刚启蒙，你们来的正好，好好教他，他以后定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谢樽沉了片刻，最终应了此事：“自然，不过这些年我恐怕无力将他带在边教导，给景渊吧。”

    “为何？”陆景潇愣了愣。“我其实更属意你些。”

    “我明日便要启程前往武威，此去恐怕又是三年，甚至更久。”谢樽微微摇，不等陆景渊再问便立即解释，“北境即将发兵，濮也不再安分，战事已然一即发，我必须即刻赶回武威调度。”

    “可……可你才回来了三日而已。”

    “是啊，三日，弹指一瞬。”谢樽笑了笑，“只希望此番事了，这天当真能海晏河清吧。”

    时光飞逝如好似朝，在谢樽离开安后的第十五日，一封来自幽州的战报先于安西送了安，然而中正殿此时关门闭，偌大殿中只有寥寥两人。

    “照约定，即使他们有朝一日他们背盟败约，我也不会要了他们的命。”陆景渊合起战报，放在了陆擎洲案前。

    陆擎洲翻看着那封战报，疲惫苍老的面庞也缓缓了一抹笑容：“如你所愿。”

    “战死沙场，革裹尸，也算是不错的死法吧？自少年时第一次执剑京，朕便在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