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知吧？前些天朕论及此事时，虽然你极力表现惊讶，却还是逃不过朕的睛。”

    “……”完颜昼沉默了片刻，“本王是从必兰真那儿知的。”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必兰真迟暮将死时的事了。当初他一知晓此事，瞬间便明白这是他扳倒乌兰图雅最好的武，北境和虞朝只能活一个，而在此之后，他和乌兰图雅之间也是一样。

    至于此事究竟有多少人知晓，他本无从得知。一直以来在北境的传言中，乌兰图雅的父亲只是个模糊的符号，一个猎，一个牧人，什么都可以，只要净净不是外族就好。至于虞朝……谢樽的母亲就只有外族二字的修饰而已。不论南北，从来没有任何言论及他们的世。

    “谢樽必然知，而陆景渊此时也已知晓。”乌兰图雅轻轻向安，神沉了来。

    最近她已经看到了自己世暴的征兆，有人悄然游走在诸多族之间煽风火，质疑“神女”，让那些本就对她隐有不满的可汗和贵族蠢蠢动。若非如此，她又何必自毁城墙，求那近乎不可能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在她对此早有计划，只是一直兵不动罢了。原先她还想过对方会顾念谊隐瞒此事，如此大家皆大喜，但如今看来已是妄想。她不会率先公布此事，但在一切暴之前她需要好准备。

    “如今战局不利，陆景渊一定会用好这把刀，在此之前，我要你接手二……”

    “等等。”完颜昼皱眉打断，“谢樽知了和陆景渊有什么关系？他的，应当不会随意将此事于人前吧？更别说告诉陆景渊了，徒惹猜忌怀疑，即使他有从龙之功，封赏无数，也……”

    “……”乌兰图雅放茶碗，缓缓抬眸看向了完颜昼，语气复杂，“你居然不知？”

    当初陆景凌传信告诉她完颜昼慕谢樽，得上京飞狗时，她还以为是因为完颜昼知了他们的关系，想要横一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着，结果完颜昼竟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