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位公心肺遭重创，无半痊愈可能。如今已是天人五衰，绝命之脉。恕老朽医术不，无力回天。”

    伏在脚边的人急促呼了几，许久才哑着嗓低声：“你倒底想什么？”

    直到屏风旁传来老大夫的唤声，这才引得人回眸。

    段星执转看着言又止的老人，思索片刻，脆放开顾寒楼起走了过去：“走吧。”

动作微顿，收了几分力，扇尖移开些许，只在人脖颈留一淡淡的血痕。

    而后转退后一步，平静看着浑脸苍白的人失去支撑缓缓跪了去，重重倒在地。

    他是有这么个想法，就算本没可能成功也至少对这些人暂无杀心。可惜这人偏要偏激至此不不顾选择自赴黄泉，那便怨不得他了。

    两人回了前殿，萧玄霁已被人平放在了矮塌上，仍是没什么清醒的迹象。

    他勉能听清前殿的声音，断断续续几句谈中，他听对方似乎是找来了位大夫，且打算替他们医治。

    还当真一直都是半只脚过了鬼门关。

    “这般作践自己？不疼？”

    段星执缓慢蹲，握着扇随手挑起人，盯着那双墨绿瞳孔不不慢：“自然是为我所用。”

    看在死前受尽折磨又多多少少与他有些关系的份上，待人彻底咽气后，可以替人选个风宝地葬。

    萧玄霁的况恐怕如他猜想的一般好不到哪儿去。

    “可有结果了？他如今况如何？”

    老人摇摇：“他这伤势，或许只有传闻中有起死回生之效的玄冰散可尝试一救。但这东西七年前随着江家灭门惨案发生后便不知所踪，一时间想找来，怕是难于上青天。”

    他不认为这人如今还有挣扎的能力。

    段星执：“”

    自断经脉，哪怕能动了也跑不了多远，无异于徒劳之功。若是不甘为囚一心求死，还不如直接给自己心一刀痛快了结，也好过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状态。

    顾寒楼几乎瞬间扯个略带嘲讽之意的笑，嘴微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不知是不是太疼的缘故，好半晌，也没能吐一个字来。

    段星执看了踟蹰不已的大夫，了然：“无妨，直言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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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救治办法都没有？”

    “段公。”

    但看刚才还试图偷袭他的模样，是死前还妄图拉上一个同归于尽？恐怕是将他彻底视作萧玄霁这方的人了。也不知到底是何等血海仇，才能到这地步，经脉俱断活生生疼死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