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偿般地说：“我有一安神药，吃了就能好睡，只是一次只能吃一颗，且不能日日吃，否则药效就不大好了。回去我拿些给你吧。”

    他说：“所以我不去那么远的地方。”

    “孩话，”檀韫说，“很多人的死是不能由自己主的。”

    “但或者你赶不上呢？”檀韫说，“也许某日你会离开雍京，去很远的地方，届时等你收到消息，我的魂儿都飘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知这样才是予人便利了——秋离和孟半醒不就是个新鲜的例吗？那份名单，是不是你给我的？”

    檀韫叹气，“回答得这样乖，其实很狡诈，任谁知边有他人的线，都得悬心呐。”

    “他们是野男人，你是什么，野狗吗？”檀韫朝他轻慢的笑，“装得一副乖样，其实心里早就汪汪叫了吧？骨就摆在你面前，你盯得，可就是咬不到，你甚至连汪一声都需得我刺激一番，可不可怜？”

    “哪怕你在雍京，也总归与我隔着层层门，”檀韫轻笑，话锋陡转，“我跟前儿，或是离我很近的地方，是不是藏着你的耳目呀？”

    “我们俩，到底谁比较急啊？”檀韫手上挣扎了两却纹丝不动，索就不挣了，这人力气好大。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本就是路上瞧见你的车，顺手就给了。”他说，“我知你有野心，有手段，你只消稳稳地往上走，哪怕一朝不慎真了大岔，我替你先死一回，也能给你一回教训，是不是？”

    他笑了笑，“我若说不是，你肯定不信。”

    “猜的。”檀韫说，“你承认了就好，懒得我费心去查。你帮了我一个忙，不想让我谢你吗？”

    “生不由我主，”他说，“所以我力求死得兴开怀。”

    他笑着，“你怎么知？”

    他笑起来，说多大事儿啊，“我给那个姓应的百吧，你既然栽培他，想必他是了你的了？或是那个宋佩，孟半醒事的第二天，他从百贵园回家的路上被人用麻袋，都抗到河边了却被人救了来。近来他写了一篇策论，写到了宋首辅的心坎儿上，因此被邀请去了宋首辅的寿宴，但他原本是没门路给宋首辅递策论的……你救他命，为他引路，他对你也很有用嘛！既如此，我——”

    念珠“啪嗒”打在桌上，檀韫骤然砸的拳被他握住，狠狠压在桌面，他欺而上，傩面差撞到檀韫的脸，“怎么？”他笑意狰狞，“提起野男人，你就急了？”

    他显然不满意自己的“生”，甚至对此生了执念，要从相对的“死”上得到补偿，檀韫想。

    “你怎么拿给我？”檀韫为难，“我可不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