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上药，”傅濯枝提要求，“为着公平，也该由你来帮我上药。”

    上药本没什么，但放在他们两人中间，未免有些暧/昧了。檀韫拒绝：“可我没有让世帮我上药。”

    傅濯枝说：“就算是我一厢愿，可药到底还是上了，这是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

    “……世这话好没理。”檀韫说。

    傅濯枝摊手，“我这个人就不是个理。”

    也对，檀韫无法反驳，只看了托盘上的空罐儿，说：“那就请世再拿一罐药来吧。”

    “没了，”傅濯枝说，“就这一罐。”

    檀韫忍耐：“世府只买得起一罐药？”

    “你也说了，雪玉膏是金贵药，一小罐的价钱能在雍京买一间铺了，更要的是有价无市，每年就产那么些。”傅濯枝无奈，“我是世，我有钱，可我也不会制这药啊。”

    檀韫觉得手突然又起来了，继续忍耐：“那就请世拿别的药过来吧。”

    “疗愈肌肤的药没有比雪玉膏更好的，”傅濯枝骄矜地说，“我只用最好的。”

    檀韫：“……”

    一忍再忍，无需再忍，檀韫抬起双手，无地往傅濯枝红的两边脸颊上一拍，蹭了些药膏上去，淡声说：“那就这样吧。”

    傅濯枝：“……好的。”

    檀韫呼了气，说：“秦王在何？我有话要对他说。”

    “死了。”傅濯枝说。

    檀韫笑起来，“世，请问秦王在何？”

    “……”傅濯枝小声说，“被我关柴房了。”

    檀韫再呼一气，淡声说：“请世放秦王来。”

    傅濯枝挥手示意一个随去照办，又问檀韫：“你们要说什么，我可以在场吗？”

    “不可以。”檀韫诚恳地请教，“世不把我气个好歹来就不畅快，是吗？”

    “你很生气吗？”傅濯枝反问，“我听说檀监事最是喜怒不明，淡然自若。”

    “那是面对寻常人，”檀韫敛地说，“可世哪是寻常人呢？”

    傅濯枝好奇：“那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