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王沉默许久，呵了一声，“我能不心急吗？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来了，谁都怕再被回去，或是迎来更绝望的结局。”

    檀韫不冷不地说：“赌就是这样，输赢都在一念之间。”

    “我也算赌赢了，毕竟曾经我以为自己从生到死都会在那条幽暗的巷里。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死前希望得到檀监事的回答。”惠王定定地看着檀韫，“我的一切筹谋，是否都在檀监事的预料之中？”

    “我不知你是何时筹谋的，只是你当真以为没有我的默许，双暗中放如海来后，他就可以顺利地跑到靠近乾和的上来吗？”

    惠王瞳孔一缩，没有说话。

    “乾和是天居所，有我在，任何别有用心之辈都无法踏足。除非，”檀韫稍顿，“我放行了。”

    惠王脸煞白，苦笑：“原来……我只是那颗鱼饵罢了，供檀监事将何百载拉来。”

    他洋洋自得，殊不知这只是人家顺路抛的恩赐罢了，到来一场白日梦罢了。

    檀韫看着这人，脑海中浮现过他们前世的相，但他并没有任何绪，不论是悲伤愤怒羞恼快意，他的绪有自己的宝贵用，愿抛给欺骗他几枚铜板、难吃至极的某家臭豆腐。

    “这座澄明殿仍旧是殿的住所，直到殿薨逝。只是我今日带来的这杯安神茶，必须有人喝完。”檀韫的目光扫过惠王和如海，“奉茶。”

    是观端着托盘放到桌上。

    如海猛地跪地爬到檀韫面前，“威胁吉祥的事是婢的，婢——”

    “嘘。”檀韫打断，垂看着他，“这不重要，你们两个谁喝都行。”

    他起，如海意识地挪动膝盖，让了路。檀韫留是观，转离开。

    “檀监事。”

    后响起惠王涩然的声音：

    “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