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昏黄

    檀韫哼了一声，蔫儿在他怀里，玩着他的发，不说话。

    檀韫瞪着他，“你敢这样，我就把你阉了！”

    “但我想告诉你。所谓秋千，就是两个人在这秋千上那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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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濯枝躺在不远的醉翁椅上，神光明正大地在檀韫上连, 从他平静认真的莹白脸，纤细的天鹅颈，被红曳撒包裹的细腰，看得神酥了, 心也了。

    “好了，不吓你了。”傅濯枝掂了掂他，“不会这般欺负你，啊。”

    “不委屈。”傅濯枝善良地说，“我去梦里试试。”

    “贪心鬼，我不许。”檀韫哄，“今夜，你留来抱着我睡，我在床放一把刀，你敢再梦中无耻，我就阉了你。”

    檀韫扬眉，刻薄地说：“那岂不是委屈世爷了？”

    傅濯枝盯着他，“两个都要。”

    “哦，这又怕了？”傅濯枝怪气，“不是你说让我去楼的吗？”

    “……别盯着我看。”檀韫终于偏瞧他, 语气里有亲昵的嗔怪, “我正事呢。”

    “混。”檀韫说。

    傅濯枝见他小脸都鼓起来了，笑得不能自已，说：“不论光天化日，还是月光之，总之要四周空旷，又无隐私，这才是寻求刺激的乐趣所在啊。”

    “雀笼里的表演之一：秋千。”傅濯枝笑着问他，“你知是什么吗？”

    傅濯枝笑着问：“现在还敢不敢让我去了？我去了，把自己学得更坏，真正遭罪的是谁？”

    檀韫在书桌前站着, 拿着一封缉事厂衙门的事件簿，书桌上的小灯从佛经纱罩里冒来，昏黄朦胧的, 他的脸和脖白腻如玉, 执笔的手像是缀了层光。

    傅濯枝浮夸地打了个抖，说：“这是传说中的人刀吗？”

    “你自己心思不静，还……好的。”檀韫挑起尾，傅濯枝当即改, 乖巧地挪开目光，“我暂时不看你了。”

    “你！”

    傅濯枝无辜地说：“这我都不住，你怎么？”

    “你……”檀韫他的脸，“不许那梦。”

    “才不是。”檀韫笑，“是檀韫刀，只对付你一个。”

    “那你是要虚无的梦，还是要真实的我？”檀韫抚摸他的，轻声说。

    “无耻！”檀韫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知羞耻，放/浪！”

    檀韫不知，但一听到雀笼，就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偏说：“我不想知。”

    傅濯枝说：“嗯，我是混，所以你给我记在心里，以后再敢让我去楼，我可真去了，回来就拉着你一起温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