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等来什么结果。来的是一柄剑。

    剑宽阔，泛着玉般温的清晖，将杖完全架住，顺着杖迅速向石中火的右手。

    石中火似乎怔愣了一瞬。来人抓住这一瞬先机，连环剑式得石中火不断后退。他今夜数次落圈，又数次扭转局势，但这柄剑太快，太熟悉，知他每一个提气的间隙和衔接的破绽，始终在他周方寸游走，杖剑短，杖反而成了累赘，每次妨碍都妙到巅毫，很快积累成一无发的焦躁。转间石中火已退到菜地尽的石崖边上，那剑已毫不容地追到前，石中火弃杖于地，双手一拍将剑夹住，脚突然一空。

    他蹬的那块石本来就在常年风雨蚀摇摇坠，实在经不住他这个块和力量。崖是倾斜的树木丛生的草坡，他这一掉去，很是惊起了几只已归巢休憩的林鸟。

    所有人都赶到崖边，檀栎往看了看，二话不说就了去。圆缺亦随他，石中火已踪影全无。这样夜中更不可能发现什么脚印血迹，两人在黑魆魆的林中撞了片刻，在此时此地要找到石中火的难度不亚于找一只黑兔。

    他们艰难地到谷底，视野骤然开阔，一溪潺潺过，石绊住一些零碎的月影。檀栎看了看四周，从一棵大的松树树上两枚蝉翼形状的刀片。

    “太好了，有人替我们盯住他。”他跟圆缺说。圆缺了，只是盯着他掌中的暗。檀栎不太明白，但还是将那雪亮的蝉翼递给他；以暗而言，工非常，毕竟惟妙惟肖的纹路对杀人并无实质的帮助，倒是一个份的好线索，檀栎也不得不承认那三枚贝壳相比之确实只能算一友好的表示。

    圆缺继续看着，突然攥了拳。檀栎大惊，一记手刀猛敲他指节，但鲜血已从指溢。

    “你疯啦！”檀栎说。“这只手不想要了！”

    “她究竟有何不同？”圆缺问他，语气近于暴。檀栎一时语。“你也见过她。她与旁人，究竟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