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月挑起一边眉。“不对啊，我几年前见你，还不是如此虚伪。”他也不等玉辟寒辩解，直主题。“你想问石中火的事？”

    “我问过了。”

    “这事我给你赔个不是。”言风月说。“老胡这两天不在，店里不知是你，多有怠慢。我已经骂过他们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加钱。”

    “阁主言重。”玉辟寒倒是很矜持。“玲珑斋何曾让人失望。单凭识微二字，已经超所值，这贵重的线索鲜少人知，实在让我受益匪浅，至于什么事迹之类，可能贵店觉得家喻晓，用不着特意再写。”

    言风月啧了一声。“我几年前见你，也没有如此刻薄。倒要请教，什么叫家喻晓？”

    “扶摇剑凌风举，跟石中火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这事你已经知了？”言风月说。“这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隔了太久，知的人少，还亏得有你督促我们查漏补缺，也费了些功夫。凌风举的母亲贺氏是改嫁过去的，石中火比他大七岁。但他在凌家呆到十五岁就跑了，足有十几年落不明，再来就是那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倒行逆施，自此跟凌家基本一刀两断，至少双方都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过这层关联。我们今天早上找到他家一个还在世的老仆，算是把这事证实。还有言说石中火跟凌风举之父凌波涛的死也有关，这没有据。多方证明凌波涛死于中风。”

    “石中火还杀了他和凌风举的亲生母亲。此事阁主知吗？”

    “完全不知。”言风月大吃一惊。“再说去我怕是还得付你钱呢。石中火丧心病狂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