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已经非常累。”凌风举突然说。

    檀栎转看着他，凌风举摇了摇。“跟那位玉先生也已经说过，不阁怎么想，我昨日并非有意放他脱逃。事突然，若在平常，他不可能被我那样轻易就到崖边，更不可能失足坠落。”

    “我倒没这个意思。”檀栎说。“你上一次跟他手是几年前？”

    “七年前。”凌风举说。“老实讲，我不是他对手。”

    “在座的没人是他对手。”檀栎不知为何显得很兴，甚至拍了拍他肩膀。“这样一个绝世手也需要吃饭睡觉，真是让人大喜过望。可惜这便宜被别人捡去了。”

    “什么意思，怪我没有捷足先登？”无照瞪他一。“我不过好奇留意他动向，可没说过要替你们手。他从谷底爬来时，看起来整个人都要散架，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但并不像有什么伤。然后他沿着洛走了一整夜，天明时实在撑不住，躺在一棵树睡着了。完全跟死人一样。”

    “我也不好意思对睡着的人手。”檀栎连忙说。“不过如果是跟他大有过节的少林僧，则完全不必如此拘泥。一刀杀了都理所当然，阿弥陀佛。”

    “少林寺那一行七人，为首的是戒律院首座空舸。还有一个是达院老寒潭，剩都是罗汉堂弟。”无照说。“石中火就算醒着，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戒律院首座之名一，檀栎也很难再作颜，气氛一时十分压抑，只听见火堆中烧不透的木柴劈啪作响。圆缺突然开：“我们可以跟他们涉。”

    那三人都看着他，圆缺很镇定。“我们应向几位大师述说此事的缘由，说我们决非有意阻挠少林缉凶，跟他们承诺只要问舍利的落，立刻将石中火予少林置。”

    “我觉得可以，”檀栎说，“正大光明，省得我们在这绞尽脑来回算计，反而巧成拙。诸位看那一行人不知舍利之事的可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