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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别凶我。”她靠过来，声音的，带着试探与讨好。

    她轻轻“啊”了一声，没有推开，只是睁大看着他，像是惊讶，但她很快读懂了他。然后她笑了，嘴角扬起一，有骄傲的。她抬起手，摸摸那浅浅的齿痕，在确认什么，但更像是在默许。他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被她标记了的那一个。

    “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他低低地问她，快要亲在她嘴角。他没有真的吻过谁，可是对于她，本能地想通过亲吻让她明白自己的难过和不安。

    两个人贴得很近，没有一丝隙。她没抬，睫扫着他的角，一一，刺刺的，像风起的一草。

    痘是不会复发的，这是常识。所以她为什么会再得痘？

    很突然地，他咬了她的脸一。齿痕清晰地落在她的脸颊上，不，却是一无法忽视的印记。他是故意的。那不是调笑，更不是轻浮，而是一混杂着绪的动作。他对她的气恼、怜，以及一难以言说的冲动：想确认她是真实的。

    “你也没有理我。”她躲避他的吻，好像并不愿意碰。这让他更加害怕。

    但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谁是谁，从前如何，现实又怎样，都不再有意义。

    这当然是没有什么的。粉的药被滴来，用指腹轻轻蘸开，碰她肤的时候，他发现，她的温得惊人。他立刻就觉到了那轻微的颤抖不是她的，是他自己的。那些涂过药的痘印泛着淡粉，像小小的山丘，像圆形的图标，像某后的痕迹。那是密文，错落地隐秘在上，只允许他碰。

    是谁教你这么的，这样袒自己？他要亲手把那人揪来。

    她伸手抚上他的后背，掌心带着温度，顺着肩胛骨缓缓。那像一看不见的细线，从肌肤浅牵引，骨髓，唤醒他里某久违的。他几乎到自己被攥住。不仅是，而是某个更柔、更失控的分。意识地，他将她抱得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住那蠢蠢动的绪。他无法辨别那是渴望、依赖，还是一更的、混杂着歉意的靠近。

    这一切都太像了。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像无数次那样，很地搂着，把自己整个贴他怀里，仿佛非得这样，才觉得踏实。

    “哥哥，我不舒服。”她蜷在床角，上那截灰布撑不住大的廓，一圈脚踝细得像要碎。

    “疼吗？”他问。

    她也回吻他，慢慢地，细致地。他们的呼纠缠在一起。

    “哪里不舒服？”他问，声音发，还是伸手，去摸她的额。

    他迟疑一，终究没有拒绝。药凝在指尖，沿着她的锁骨往，像是描摹。他的手指温，动作慢得近乎虔诚。她没有退开，而是不断向他靠近，那是不经意的允许。衣领落，他的指尖到左侧房边缘，那是他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她抬起笑笑，他一明白，很多时候，沉默就是最清晰的邀请。

    他一愣，她怎么会在他床上？这是不对的，想起，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终于撑不住，低，吻在她的肩，那是最先涂过药的位置，淡粉的丘疹边缘还留着些微的光。他听到她低低地了一气，没有躲开。

    “有一。”她说，声音像撒，“哥哥，小时候你给我药也很轻。”

    她穿着那件灰纯棉衬衫，就是上次发痘时穿的那一件。那时候她七岁，现在的她还能穿。

   于是他拿起一片。林棉抬看他一，又垂去，没有走开。他咬了一，立刻漫来，像是早就等在果。那味没什么特别，只是甜。只是他也听到了林棉咀嚼的声音，果被齿咬断会发沙沙的响，那声音在他耳朵里被放大几倍，像贴在耳垂边缘。

    同时他有愠怒：“谁教你的？”

    他已经被她玩在掌之间了。

    她把前的衣服解开些，轻声说：“这里也麻烦你。”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松开他，她伸手撩起自己的发，耳后、颈侧和肩，那里也浮着零星的红：“帮我涂药，好不好？”她看着他，像是在请求。

    他的心一就了，是那久违得以至于让人不知所措的觉。他低，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

    她自己掀起衣服，平坦的小腹。肤上浮着几颗浅红的丘疹，是刚冒来的痘。真是可怜。

    他只好抬起，她也正望着他。他想用手覆上她的睛，但被她挡住。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贴近，对方肤那难以克制的炽使得动作变得急促。于是他终于亲了她。不带任何技巧。只是将嘴贴上去，笨拙而用力，像是要借由这个动作把心里的话全都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