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他们后背寒突然竖了起来。

    曲渡边无视他的求饶：“压去。”

    可此时心里压着一团火，他再怎么控制绪，也还是有火苗冒来。

    营帐氛围凝成了冰窖。

    也是他，更改了当初阿湘公主最后一封信件。

    “回老大，您前段时间说挪大的，现在他们都在一城的大牢里。”

    曲渡边令人打开牢门，缓步迈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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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真滋。

    打量片刻后，曲渡边说：“自然是来接冯公公，还有几位公公一起去。”

    很快, 事就有了结果。

    “阿湘会多撑几天……等皇兄的旨意。”

    牢房里面净非常，连枯草秸秆都没有，桌上倒了酒，还有些生米和心。

    他们几个被单独关押，与世隔绝，唯一能联系外界的就是他们手上的弹劾奏折。

    “……请传信皇兄，阿湘想在死之后，骨灰能回归湘河，回到故乡。”

    曲渡边坐在营帐，一只手支着脑袋，缓慢压太。

    有些人是真无辜, 有些人却心中有鬼。

    冯秉等几个从东厂来的公公，都单独关押在一个牢里。

    “王公公，这句话还是改一改吧，有太委婉了，咱们之前上的委婉的弹劾奏折没有用啊。”冯秉低声建议，“难受，就改成痛苦万分……”

    “大概、大概差不多是这些了，”他戚戚，“小人也是被无奈的，实在没有办法，才胆大包天伪装信件，求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冯秉现在在哪个牢里？”

    曲渡边格一直都很好，绪包容稳定，很少真的生气，这段时间尤甚，因为绪波动大了会疼。

    叶连泱偷偷看了他，咽，飞快低。

    “可以可以。”

    北疆人外观毫发无损，乙十二衣服上半血都没沾，却呈上了北疆人招的供词, 供词里提及了监察中有应。

    战俘牢。

    “还有这句……”

    曲渡边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吴可为跪在地上，痛哭涕，将原信的最后一段复述来：

    此时他们正在斟酌措辞，想着怎么用更加愤懑和可怜的语气，去和崇昭帝告七皇的状。

    他这个这段时间天天睡眠不足的人都想来牢里住着了。

    听阿翰立说是一回事，真正抓到卖国贼，听他说篡改信件的经过，又是另一回事。

    这人叫吴可为，是冯秉在边境收拢的线人之一，篡改信件，仿写字迹的事，都经过他的手。

    没审几，就有人扛不住, 透了自己的上级：“是上面的人！我们只是听上面的人的命令行事，可是怎么联系，怎么传递消息，我们并不清楚！”

    更不知北疆派来联系他们的人被抓了，还审了来，审到了他们上。

    冯秉：“七殿？”

    -

    他记忆力不错，比阿翰立好，还能复述当时原版信件的容，乙十二把他拎来了曲渡边面前。

    乙十二这段时间一直在查他们，此时得了线索，就迅速击，在主城抓到了一个能仿写字迹的中年男人。

    冯秉等人回，只见牢外站了个穿着浅绯翻领袍的少年，瞳漆黑，神平静。

    吴可为被压去细审，在冯秉手所的一切都要代来。

    所以尚且不知外面的嘈。

    他看了曲渡边后站着的叶连泱等几个士兵，迟疑着了个笑容，“不知殿来，所谓何事？”

    牢里有笔墨纸砚，好酒好，床榻浴桶，一应俱全。

    这次总算有理由光明正大来审，曲渡边立即提审牢里关押的监察的人, 一一审讯。

    心中有鬼的人被关了这么久, 心神早就极度绷。

    几番讨论后，牢外传来一声提醒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