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多亏疏才兄弟。”

    李谕比日本的冈半太郎可大度多了，毕竟自己有钱。

    在上海、南京几所大学演讲后，先带他们到苏州杭州玩了一圈，才继续北上。

    过程中在南开了一场演讲，然后抵达北京。

    北大清华的一众教授们都来迎接这几位名震天的诺奖获得者。

    演讲完后，照例还是带他们爬了爬城、逛了逛颐和园和开放了一半的紫禁城。

    最近也是巧，正好遇到溥仪大婚，紫禁城非常闹，整个北京城的遗老遗少全都跑了来，仿佛死去的大清还了魂，遗老们恍惚中以为大清又行了。

    因斯坦好奇：“这位皇帝似乎只在京城还有人尊敬？”

    李谕笑：“京城还住着不少上三旗的爷儿哪，他们心里只认皇帝，不认民国。”

    普朗克倒是有所动：“贵国的政治有像现在纷的理学界，新旧理论打成一团，而且旧理论几乎要被压得不过气。”

    因斯坦说：“我在旅途中多少了解了一贵国的前朝，那位女皇在位时，销非常大，现在既然里还有皇帝，估计结婚也要不少钱？”

    李谕摊摊手：“这事我就不知了。”

    随同一起的胡适突然说：“不久前我了一趟紫禁城，和几位小朝廷的大臣聊了聊，听他们说，预算从36万元涨到了40万元。”

    当初同治皇帝结婚了1000万两白银，光绪差不多500万两，甚至老佛爷过个生日都要用500万两。相比之，确实寒酸不少。

    蔡元培笑了笑说：“涨到40万，还是因为小皇帝的太监们觉得没油，行驳回。紫禁城的务府不得不提到40万。”

    李谕问：“40万他们也拿不吧？”

    “自然拿不，”蔡元培说，“之前新任务府大臣绍英专门为此找到北洋政府，希望从过往几年所欠的岁费中拨40万元。但北洋政府也没钱，便拒绝了。谁知小朝廷竟然用了招，要把40箱中文卖给洋商。”

    “我去！”李谕啐了一，“他们怎么敢？”

    蔡元培说：“幸亏事没办成，因为务府其他官员还有几个大太监觉得卖文这件事让绍英一个人经手，他不知要捞多少油，于是把消息给了报社。一经报，全国唾骂，小朝廷迫于压力，不敢动卖文的想法。但他们改成了抵押，把四十多箱文抵押给汇丰银行，以换取40万元。”

    “抵押同样是包打狗，所以北洋政府没办法，从牙里挤了钱，给了小朝廷。”

    李谕无语：“紫禁城里文太多，在这群人手里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