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台上的吴有训则平静：“各位先生，我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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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安惊讶地看着这个有些瘦削的中国人缓缓走上实验台，“一个中国人？！”

    “不！你的功劳同样大！”李谕这时候必须嘴了，“大家研究的都是科学，讲究实事求是，该有多重要就有多重要，您说是不是，康普顿教授？”

    历史上，吴有训虽然在国理年会上宣读了论文，但他却持不在论文上署名，功劳真的都让给了康普顿———他们的论文发在了另一本理学杂志上。

    没多少时间，吴有训便轻轻松松完成了实验，甚至在实验过程中不停用英文给台一众理大咖们解释，仿佛他才是讲师。

，请来了这么大的阵仗。”

    “别开玩笑了！”杜安笑，“光线经过反会降低频率，稍微想想就不可能！”

    康普顿肯定不会场，对边的吴有训说：“准备好了吗？”

    最博士论文

    哈佛的另一位理学教授，也是此后1946年的诺贝尔理学奖得主布里奇曼忍不住走上台，与吴有训握手：“先生果然是一位理学大师！您的成果将会在理年会上正式宣读！”

    康普顿对吴有训确实不错，但过于谦虚就没必要了。这次李谕绝对让论文上同时刊有两人的名字；届时，自己又有诺奖的提名权，必然能让吴有训拿到诺贝尔理学奖。

    已经了无数次的实验，即便用哈佛的实验仪也没什么两样。理实验本来求的就是个普适，如果别人不成功才有问题。

    康普顿兴奋异常，对杜安说：“杜安教授，见为实，如果次你还是不能成功，只能说明是你的问题。”

    康普顿心很好，立说：“没有错！如果国理年会邀请我们宣读关于这个发现的论文，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有他这句话就好说了，不过李谕还是选择加一层保险：“等两位完成论文，可以发表在《science》上，务必注明两位的名字。”

    康普顿说：“既然来了就说明有十足把握。”

    这两人现在的关系比李谕想象中好太多，可能是惺惺相惜，因为目前几乎没有人相信大陆漂移这天方夜谭般的理论。

    吴有训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态度：“全是导师康普顿的功劳，我只是照他的要求的。”

    结果相当成功，李谕第一个带鼓掌。

    杜安好整以暇：“那么就请康普顿先生大展手吧。”

    康普顿耸耸肩：“这是理论问题，怎样解释不是我的任务，我只是阐述一个真真正正的实验现象而已。”

    李谕问：“怎么就不可能了？”

    杜安对自己的这个解释异常满意，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经典理学家决反对康普顿散的原因。毕竟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发现照个镜人就红了。

    吴有训的事其实比较好解决，毕竟只要有成功的实验结果，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得到公认。

    杜安说：“很显然，如果光经过反或散后降低频率，也就是增加了波，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光谱整向红端移动。如果你去照镜，镜里的你不就变成红了吗？”

    他们每说几句都要招致反对甚至群嘲。

    就连密立都当场折服，叹：“又是一个中国人！”

    李谕与康普顿、吴有训回到芝加哥大学后，专门去听了一个非常冷门的研讨会———关于魏格纳与张相文的大陆漂移说。

    另一伙人就比较难受了。

    “在不同的大陆，我们可以看到完全相同的化石，而它们本不应该这么相近……所以我们假想，在几千万或者上亿年前，地球或许不是现在的样，而是一整块大陆……”

    “迫不及待。”吴有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