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闻摁住手，把它们扒拉了来，说：“e-01。”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原本还在明闻上动的手全静止，e-01的脸庞趴在明闻肩上，冲他侧过脸。

    这个动作如果是个少年来，肯定亲昵又依恋，但现在只是一坨手堆聚的人形怪，有说不的森悚然。

    明闻望着那张脸上不断蠕动的手，知这只小污染正在专注看着自己，就和以前一样。

    有可。

    “这是你化之后的样？”

    “不是，化。”

    少年的声音乖乖响起。

    不是化，那么……是恢复了力量？

    明闻勾起一手，手快地在他指间挪腾：“过段时间，你就能变得和人类一样了吗？”

    e-01贴上明闻脸庞，蹭蹭。

    “，会慢慢来。”

    脸庞微凉，被几手轻碰。明闻不清楚这只小污染是不是又在偷亲自己……反正那是手，不是人类的嘴，应该没什么关系？

    他这么想着，说：“不知你的人形会是什么样。”

    少年的声音忽然有低落：“难看……”

    明闻：“为什么会难看？”

    “肯定，没有，现在好看。”

    e-01垂脑袋，血构成的腔之中，涌起一小小的酸涩。

    人类样貌，也是它会演化的另一形态，但是，它的本才是最好看的，哥哥最喜它的本。

    人类形态那么丑，要是被哥哥看到了。到时候，他会不会不喜它了？

    想要哥哥一直喜它，想要哥哥更多的喜……

    人形的怪耷拉着脑袋，手都蜷缩了起来。哪怕没有表，明闻都能看，这只小污染有难过。

    他开，嗓音清悦而温和：“不你什么样，我都不会讨厌。”

    一手探，轻轻黏住明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