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暗褪去，收拢于白熠脚。俞白云像一滩烂泥般在地上，昏死过去。

    白熠轻轻拉住明闻的手：“哥哥，他还活着。”

    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哥哥，我没杀人，我很乖，夸夸。

    众人沉默的视线里，明闻白熠的银白发丝，说：“得很好。”

    “你看见了什么？”

    白熠：“他的记忆，最关键的那一分消失了。”

    明闻并不意外，这些来袭击基地的化者，都服用了能够抹除记忆的药剂，就是为了一旦落网，无法被挖他们背后的主使。

    这样的药剂，利用的是污染的力量。最后的指向，一定是那个异界。

    明闻：“剩的还有什么？”

    “一个讨厌的人。”白熠微微眯起睛，“宋千舟。”

    “他在，heaven基地。”

    孟山海面一沉。

    宋千舟……特别研究院院。

    时隔两年，终于再次面。

    ——

    从牢房来，回到单独的房间里，明闻看看边的小污染。

    一声不吭，就是看着。

    白熠与他对视几秒，睛弯弯地凑过来：“哥哥，亲亲。”

    明闻：“……不亲。”

    他默默移开视线，过了几秒，还是开：“关于那个预言——”

    “哥哥不是说过了，”白熠轻轻打断，“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不会丢我的吗。”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冷苍白的少年抬手，搂住明闻的腰，让他靠在自己冰冷的膛前。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白熠的手掌沿着明闻脊背缓缓抚上，停留于他的后颈，一一挲那温的肌肤，平静地说。

    “如果哥哥想要，我的命，我的灵魂，都可以给哥哥。”

    “只有一——”

    他的嗓音微微一沉，眸底仿佛寒渊凝结。

    “我离开之后，哥哥不准喜上任何人，无论有多少人现在哥哥边，无论过去多少年，哥哥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