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合了许久的房间门，再一次打开。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明闻上，凝停来。

    两年前，这脊背，就已经垮过一次了。

    季随的声音很沉，投向明闻的目光，绪杂糅在一起，像化了的夜，黏稠而缓慢地淌。

    一简短的敲门声，还没等明闻回，房门就被推开。

    更别提，这只小污染还会伸很多手，把他的心到都给填满。

    白熠抱，不冷不地了一句：“声音这么小，多说几遍，听不见。”

    白熠望着明闻的睛，嘴角的笑意加，缓缓贴近了他的脸庞——

    “不过……他们最终守护了这个世界。”他轻声说，“也守护了我。”

    一穿着实验室大褂的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

    季随：“……”

    而现在……他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期待之后，漫地失望了。

    像是失去了全的力气，季随轻轻地吐了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你可以一直怪我……我也不值得你的原谅。”

    “那个时候，我一直认定，事端由你引起，将所有的负面绪，统统压在了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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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落在耳畔，明闻抬。

    季随沉默了片刻。

    他的心，除了这只一大坨的小污染以外，本来也装不什么东西了。

    “杨老师，宋老师，都是另一个世界的化者？”

    他一气，吐剩半句：“是我错了。”

    明闻望着那边，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许多次期待那影来到他的家中，在父母忙碌的时候陪伴着他，耐心地教他学会了许多东西，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走廊上，那微弯的影逐渐远去，雪白的衣角，消失在了墙转角。

    咚。

    “……”

    明闻安静地听完，过了几秒，摇了摇。

    白熠：“……”

不相信别人所谓的预言，我只相信你。”

    季随一步踏屋，眸扫过只有一张床的房间，皱了眉，扫过明闻和白熠十指贴的手，又皱了眉。

    “……我的两位老师，曾在我面前展现过不同常人的一面，所以，我知，他们绝不会因为一场普通的车祸离开。”

    “我从没怪过你。”他说，“反正那天以后，你就走了，再也没现。”

    他的眸凝固，嘴翕动，永远直如剑的脊背，忽然垮了来。

    雨夜之后，他的父母再也无法找寻，这影，也离他而去。

    明闻：“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