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在那，你要说拒绝一个人，人家就对她使坏，那她不得死好几次。再说都过去八年了，谁还记得这麻事。”

    孟思期觉得归向可能并不了解龙善文的生活，从他的描述来看，都是模糊的词语，与丁倩她们的供相比，价值并不。

    她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今天的重话题，她开门见山地说：“归向，能不能介绍当时蒲公英纺织厂的况，把你知的简单说一。”

    归向放杯，再次躺在椅里，“也没什么好讲的，那几年就看谁的光好，我那老爸光就差劲了，那几年不适合办纺织厂，他还是老糊涂，把这个大厂接了，没想到，没撑几年，厂就倒闭了。”

    “关于蒲公英纺织厂倒闭的事，重说一吧。”

    “倒闭有什么好说的？”

    “请你合。”孟思期严肃地说。

    归向叹了气，翘起二郎，两手叉托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地说：“那两年决策失误吧，厂里销售了很大问题，简单来说就是产品不断生产，东西开始积压，说起来就是产品质量还有外竞争的关系。八五年左右，你也知，商品经济非常活跃，不再像布票票那样限制了购买力，老百姓对更好的商品需求也提了，但是我们厂却在技术各方面停滞不前，最后终于拖不去了。”

    没想到，归向在谈起这段往事时，语气变得沉淀，他是经历者，也是蒲公英纺织厂的重要见证人，他应该对那段历史有沉的记忆。

    孟思期问：“你说厂拖了一段时间，这个能说说吗？譬如当时厂里工人的反应，整个工厂有没有发生什么印象刻的事？”

    “哪有什么大事，每个倒闭的厂况不都一样，工人的钱发不去，大家自然怨声载，最后只能不而散。”

    “你们拖欠了厂工工资？”

    “这也没有办法，当时那况，谁能想这样呢。”

    “当时龙善文对工资拖欠的事是什么态度？”

    归向的绪渐渐低落，他有一段时间没换姿势，睑微垂，像是那段往事给了他一沉重的壳。他语气低沉：“能有什么态度，她一个女工也掀不起大风大浪，更没人在乎她说过什么。”

    的确，在大厂倒闭，大厦将倾的时候，一个除了外貌姣好的普通女工，在那个时代又能什么重大的事，可能她们当时都心有不甘，满腹委屈，但是谁又能会到她们的心声。

    这对她们来说就是一场无法躲避的浩劫，人生稳定的铁饭碗转瞬之间化为乌有，失去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工作，失去了朝夕相的友，她们的劳动成果也可能因厂倒闭而得不到回报，剩的就是对于未来不切实际的幻想。

    龙善文无疑是幸运的一个，丁倩她们从纺织厂离开后，人生才是真正的变，如果纺织厂一直存在，她们的人生可能会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