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取一块帕，开始为他去面上的血污。

    然后他前一闪，便发现自己一个小山村中，周围都是血腥味，像是刚遭了一场大屠杀。

    迦叶先是愣了一瞬，而后停手上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你是……”

    他起初并未察觉异常，就冒着雨小心地到查看，却只见到遍地的尸，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杀人者似乎早已离去。

    玉蟾：“此是以我记忆所构建的幻境。”

    “！”玉蟾似是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睛，扭便挣脱迦叶的“爪”，但奈何如今幼小模样本难以反抗，最终只能一脸无奈地任由对方施为。

    玉蟾细细听着他叙述，不由皱起了眉。

    他装镇定促：“事不宜迟，现在便动罢。”

    “我是玉蟾。”

    若没猜错，这应是“森罗万象”阵针对者的变化，那理当所有人都陷了如他一般由记忆构建的幻境，为何迦叶却是例外呢？

    玉蟾从他怀中挣脱来站在地上——他如今只与迦叶蹲一般——他正：“我们去别找找阵所在。”

    迦叶彻底呆住了，半晌才一脸震惊地将到一半的帕从年幼的玉蟾面上移开：“玉、玉蟾大人，不是，你、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额…”迦叶也不知如何证明自己就是自己，于是他选择回答前面半个问题，“我初阵中时，四里一片漆黑，并未有什么幻境。我摸黑走了一段路之后，瞧见前方有光亮，便朝光亮走去。”

    他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说完似乎觉得到一半就停甚是不妥，于是又继续拿起帕为对方拭起来。

    他说着抬看向迦叶：“你是如何来的，或者说该问…你是真的迦叶么？”

    面前的小孩量瘦小，面容稚，如何能教人联想到那位孤的近神剑者啊。

    玉蟾若有所思地看向他颈间挂着的那一串菩提念珠。

    迦叶与他对视半晌，只觉他这副小板摆一严肃模样怪可的，忍不住伸手了玉蟾的脸。

    “好，好。”许是因着变小的玉蟾气场没那么大，迦叶大着胆摸了好一会儿，待觉得够本了，才用哄孩般的语气答应。

    “然后我走到这里时察觉到有微弱的呼声，便过来看看。”

    且他不仅没有陷幻境，甚至还闯了别人的幻境中，这究竟是因他质特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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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叶将人收拾净了，问：“如今我们要如何去呢？”

    玉蟾盯着对方被雨打的银发和氤氲的眉看了一会儿，而后声：“迦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