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迦叶慢慢靠近的。

    他看得到他轻颤的睫，他甚至能想象得这双闭着的睁开时盛满星海的样。

    而乌昙只是转看向一旁，默许了他的放肆。

    他伸手拾起迦叶落在枕旁的一缕银发，少见地发了会儿呆。

    他与他几乎额相抵。

    半晌，乌昙敛眸中神，抬手将迦叶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一掰开。

    “阿昙…”他中止不住地泪来，“我们这样…算什么呢……”

    ……

    昨晚二人折腾到后半夜，又在清洗时胡闹了一通，待到他将迦叶抱上床时对方已几乎睁不开了。

    迦叶转过他的，让他看着自己。

    如同一捧月光落于湖面，如同一朵雪于山泉。

    半晌，乌昙抬手以指虚虚描摹着迦叶额上的纹，目光忽然变得柔和，难自已地俯。

    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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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昙动了动酸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乌昙看向他，忽然翻将对方压在。

    玉蟾一人一剑屠尽九州西十城之事一夜之间传遍九州各地。

    迦叶动作一顿，中闪过痛心与自嘲。

    他的白发随低的动作散了来，遮在两人脸侧，如同遮住了一帘幽梦。

    城残魂除不去的怨气盘桓在西方上空，即使玉蟾以如是剑为阵，将这些残魂并怨气困在城，使其不能扩散至九州，但数量庞大的不能顺利转世的神魂已然影响了天平衡。靈魊尛説

    乌昙阖上，在迦叶额间印虔诚一吻。

    “……”他看着上人底翻涌的绪，面上的冰霜突然就化了。

    动作间却是一顿。

    他重新坐起，披衣床。

    回答他的只有低沉的|息。

    乌昙忍不住放轻了呼。

    他中是卑微的渴求，绝望与希冀纠缠：“阿昙…不要走……”

    乌昙要将迦叶放，却被对方拉着一同倒在床上。

    袍袖慢慢被松开，乌昙心里却蓦地空了。

    “迦叶，”乌昙认真地看着他，“你一定要这样么？”

    只得一瞬。

    ……

    他伸手解开乌昙染血的衣袍。

    迦叶趴在床上，他看不到对方的表，只得将自己的埋在被间。

    他拉着那只手，从袖中取菩提串，一圈又一圈地缠在了迦叶左腕间。

    乌昙偏躲开了他的吻。

    乌昙侧过，去看旁之人尚且熟睡的面庞。迦叶的脸上还挂着隐约的泪痕，睡着时仍皱着眉。

    这样的僵持在回到房间之时被打破了。

    他的吐息薄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