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仙门凡间无数人痛失亲友，人心惶然。

    此一举天怒人怨，终至杀业加，心崩塌，圣者坠，万鬼同哭。

    其人已向留山自首，被判除尽一修为，以平九州民愤，又“辟邪诛圣”之阵，以证留除决心。

    一时间大街小巷的说书人都翻了新篇，从万人敬仰的月仙除护世变成了貌岸然的人中杀人祸众，博得堂中人人喝彩，赚了个盆钵满盈。

    然而这一切都与在牢狱之中的乌昙无关了。

    留山的孽镜牢中，最靠里的一间牢房。

    乌昙正在闭目打坐，他霜发披散，白衣如雪，污浊之地却仍旧不染纤尘。

    忽而，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一阵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两人影一前一后停在了乌昙牢房门前。

    “玉蟾大人？玉蟾大人！”前面那人低声唤。

    乌昙缓缓睁开，看到前人后心底浮起一丝熟悉：“你是……”

    “弟是钱来，大人定不记得我了……”那人言又止，又，“哦，大人，有人托我帮忙来见您一面。”

    他说罢侧过来，一人从原本藏的黑暗中急切迈，兜帽的的面容被狱中灯光照得逐渐清晰。

    乌昙的中终于泛起了波澜。

    “你……你来什么。”

    “我不能来么？”迦叶一步步走到门抓住牢门，与牢站起的人两相对望。

    “你知他们是怎么说你的么？”迦叶浑都在颤抖，“他们说你是杀人如麻的大，甚至说你是气幕后黑手，说你狼心狗肺……”

    他说不去了，只是用近乎乞求的神看着乌昙：“阿昙，他们说的是假的吧？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对吗？”

    乌昙却未说话，只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