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呐……看着还年轻，就被那染指……”

    周围之人立向他投来暧昧又怜悯的神：

    “可怜啊……”

    “玉蟾真该死！”

    “不过看着的确俊俏……”

    迦叶震惊地站起：“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连真话都不相信了么？！”

    而城主拍了板：“孩，早些回去罢，如今伏诛，你也不必再受他祸害了。”

    仙门弟将他拉了城主府，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

    迦叶终于明白了，原来人们只想看圣人染尘，只执着于别人上的污，只喜楼坍塌的故事，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所谓真相，才是最没用的东西。

    所以虞渊成功地拿了乌昙的弱。

    所以他想伪造事实，却发现这原来是别人早就玩过的路。

    迦叶孤零零地站在路中央，自嘲地笑了。

    可当他看到仰首偏的日，忽然又笑不来了。

    路人只见他似笑似哭，一路狂奔着了城。

    乌昙站在台上，俯首去看不见底的阵法。

    他想起上次站在这里将镜莲亲手送“辟邪诛圣”之阵的景，到今日也有几十年了。

    一阵风来，将他沾血的发与衣扬起。

    耳旁响起弟的促声：“行刑时间到——”

    乌昙微微侧，似是想向后看最后一，可他最终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全场静默无声，他伸脚轻轻一，跃至半空中，而后闭上，任由自己慢慢坠。

    他一生与系，少时因丧亲丧师，半生奔波于除上，最后却以堕而收场。

    唯有此刻终于获得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