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老百姓好好过个，怎么就那么难呢？”

    元朝。

    写惯了底层悲哀关汉卿叹息着摇：“原来异国百姓也是一样苦楚……”

    天悲愁，一笔怎书尽？

    北宋。

    范仲淹语气不无喟：“闷闷无言，悲苦难听。天如约纳与祥林嫂一般苦命人不知凡几，老夫当愧对这一官服！”

    唐朝。

    青年杜甫苦闷地握了拳，恨诵：“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

    安宅邸，白居易愤然执笔，试图记后世呼号。

    太极中，李世民着人将文章详记，预备结束后与《祝福》等篇悬在一，警醒自己亦鞭策百官。

    但楚棠重毕竟不是车夫约纳，她继续：【《苦恼》与《祝福》有许多相似之，比如位主人公都自社会底层，就历了丧之痛，有着“一样孤苦”。】

    【但二者之间又有些许不同，《苦恼》中，车夫约纳诉说又无从诉说，冷漠社会让他一步失语；《祝福》中，祥林嫂则是逢人就诉说儿阿故事，大家开始表现很有兴致，但实际也不是为了倾听，而是把这些话当谈资以资娱乐，或者一步嘲、侮辱她，比如“这就是不守妇报应”等等之类言语。】

    【无诉说与诉说无人在意，哪一个残忍？】

    一询问惹来片刻沉默，白驹场，施耐庵收回目光，喟然：“如楚姑娘所解，约纳无诉说，或见人间冷漠，祥林嫂诉说而无人在意，令观者心神惊骇。”

    亭林。

    顾炎武回过神来目敬佩：“《祝福》一篇，理学之毒害，木三。”

    空谈心不顾现世之人，如何怀有悲悯之；专务书不见众之人，如何有民胞与之识见？鲁迅，不愧是后世新文学旗！

    【在鲁镇众相，我们看到了看客虚伪、荒谬、愚昧。借着这幅图景，鲁迅用辛辣笔针砭了包裹着冷漠人麻木国民——是这几千年来封建专制统治造成了人心冷漠与僵。】

    这总结引远默然来，封建专制统治，谁统治，皇帝嘛！一众帝王暗自咬牙。未央，再次被骂刘彻“心平气和”地放公文，神颇有些古怪地冷哂：

    “后世这些人，敢不止骂皇帝，他们是把所有人都骂去了？”

    其他人未必如汉武帝一般说来，但多多少少也在怔然之后有几不舒服，尤其是明清代那些乡野田畴、街巷陌普通百姓，本如看戏一般见后世悲苦，跟着哭一回怒一回。

    可楚棠这句国民像是在刺他们似，先前那不舒服觉又现了，他们无暇去思索什么专制统治罪责，只捡着最在意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