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南宋军营中的辛弃疾微微一惊：“剑意！”

    他从鲁迅的双里看了自己最熟悉的剑意！

    目光如虎，仿佛应和着人起伏的心绪，镜里的乐声也激昂了起来，仿佛军鼓擂响似的。面中的鲁迅一手撑腰，单倚在桌案上思，拿着笔的手一边轻轻转动。

    镜，看清他动作的李白微微睁大睛：“，你看。”

    李白死死盯着鲁迅的手：“他执笔的姿势，像是握着一把刀。”

    岂止是像，一秒，画面定格在桌沿雕，髯的关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怒目圆睁、威风凛凛，鲁迅的指节在刀刃上挲而过。

    李、杜二人的脑中时闪过四个字：笔刃。

    他们预到，鲁迅心中的神思要压抑不住了，一篇充满刀剑锋芒的雄文即将诞生！

    乐声张而激昂，镜中，鲁迅前似乎闪过了那个惊慌失措的男；闪过刽手举起的屠刀，和众争先恐后涌上前接上的那几滴血；想起哭啼着被迫而后一撞死的妇女；想起围观众人尖冷的笑……

    他心里的绪几乎要薄而，如刀一般握着的笔终于动了，他趴在地上笔笔谨慎，像是用心血凝成字句。

    随着墨，有声音一字一句地跟念——

    【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我自己被人吃了！】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里看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吃人！】

    最后一声陡然加大，仿佛回声震响，两个血红的大字充斥镜，如庞然怪张开。

    “哐——”

    谁的椅倒了去。

    奉殿里，朱元璋拍案而起，一指镜怒目而视：“你放肆！”

    黄州。

    耿定理的兄耿定向气得浑发抖：“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

    他是个家，日日读着程氏、朱的注书，躬行理、恪守纲常，还曾和弟弟的好友李贽发生冲突，平日里最是严肃刻板，哪里受得了自己奉行一生的东被这样诋毁？大声斥责：“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仁义德千载纲常，尔等将之指认‘吃人’，这分明就是在数典忘祖！”

    鹅湖。

    围坐的弟早已忘了各自的阵营，纷纷愤而起声反驳：“太过分了。诬己国家，骂己人，鲁迅枉对先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