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来，诸天万朝可谓是闹非凡，王公贵族、文人学士、贩夫走卒不知为鲁迅的文章与楚棠的观爆发了多少次论辩，儒生学者更是日日论，反复争说。

    那些被禁言的人在限制解开后则是每日一骂，当然他们也不敢骂太狠，因为担心不知何时天上的仙人又会给他们禁言。

    帝王们心复杂，这些日为了理镜惹的麻烦，他们几乎日日不眠不休，密切关注全国动向，就怕生来。

    虽然不少帝王决定继续观看，可镜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把双刃剑，得了便利又随时都有可能被划伤。是以旬月来，迟迟没看到镜的他们心里半是松气，半又觉得空落不郁。

    太极。

    李世民忍不住向孙皇后抱怨：“几番权衡留镜，楚棠别不是不再授课了。”

    他觉得有几分憋闷，那日中枢夜谈，他与房玄龄等人与朕商议，诸人发现一个现象：去的作业上虽然不能直接向楚棠提问，但观前，似乎只要与作业容相关，便不会被镜抹去。先前的冯梦龙、杜牧都是如此。

    确定这一发现后，贞观君臣一致决定由孔颖达执笔草拟，在作业中相机对那段“吃人”的结论提疑问，最后由李世民提。

    最终的结果证明大家的猜测是正确的，提问的容并未被抹除。因着这层原因，李世民对镜的再现更添了几分期待。结果许久过去了，楚棠迟迟未来，那他们的一番苦心不就全白费了么？

    帝后二人伉俪、知无不言，孙皇后当然知晓丈夫担忧所为何事，她婉声安：

    “二哥勿急，楚姑娘每次所授容繁多，想来筹备亦要费些时日。镜未去，总不至于便成了一面空镜。”

    “希望如此吧，朕如今也是吃不准了。”

    李世民轻拍孙皇后的手背，语气有几分喟然。帝王御极天、控慑四海，可这镜，还有镜中人的言说偏偏是他所无法掌控的，这验可真不算好。

    就在李世民叹后的第二日，申酉替十分，消失旬月的镜终于现，楚棠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