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莱士警司脸一肃，郑重：“外国人也不能例外，这是各国公认的原则。”

    “很好，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

    利昂娜拍拍警司的肩膀，拎着手杖走宅邸大厅。

    大厅旁的毯间，一众仆人正在接受警员的问询。

    利昂娜侧穿过他们，径直走到最里面，在一人面前停。

    贝拉受到前方又一影投，抬便对上一双烟灰的睛。

    “……弗鲁门阁？”

    她的脸也很不好，明显也一夜没睡。那双裂的嘴张合半天，似是有很多想说的，最后却只扯一个苦笑。

    “日安，弗鲁门阁。”

    最终她也只照礼仪打了个招呼，看向年轻人的双充满平静。

    “我很庆幸，你没有成为你书中的主角，&039;阿劳达先生&039;。”

    利昂娜从怀中取一本小册，轻轻放到贝拉手里：“&039;他&039;成功复仇了，却也坠了地狱。如果可以，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丽的女士也堕落到那一边。”

    闻言，贝拉忽地笑了。

    “真巧，贝琳达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垂着眸，手指挲着糙的纸面，“她总是劝我忘记过去……她总是说，我不该为了过去放弃未来的希望……写这个故事也是，她希望我能借此发来……”

    利昂娜低，看到纸张上现的印记。

    “她是个多好的人、多好的人啊……她不该遭遇那些的……”她喃喃，“我有时会想，也许这就是吾主对我的惩罚。因为我放弃追究亨利·福里斯特的罪行，他才会风光地活到现在……如果我能早选择复仇，贝琳达就不会……”

    “这不是你的错。”

    利昂娜打断她的话，抬起她的：“永远不要因他人犯的罪责怪自己，女士。我们都并非全知的神，谁也无法阻止意外发生。”

    “也许吧……”女人扬起的脸上布满泪痕，看向年轻人时突然一个笑，“我也有一个问题，弗鲁门阁。如果你是我，你会放弃复仇吗？”

    利昂娜与那双执着的睛对视着，也跟着勾起嘴角。

    “当然不会。”

    “&039;也许时间可以治愈一些伤痕，但彻骨的仇恨不会因此消失&039;……”

    金发的年轻人轻声念书中的台词：“想要化解仇恨，复仇是唯一的解药……我理解你的选择。”